地道中的眾人都充滿疑惑的看著神情異樣的李笑天,不知道一塊靈牌怎麼會使他如此激動。在眾人的心目中,李笑天是那種永遠從容不迫,勝券在握的神情,每次都能把局麵控製在自己手中,就算有時出現意外也能很快的控製住局勢。可這回的舉動卻把所有人嚇住了。
“蘇娜王妃之靈位!”李笑天拿著靈牌,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這不是媽媽的名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到底是誰會如此的懷念媽媽?媽媽死了都有十八年了,誰又能一直紀念她?
“李大哥,這個蘇娜王妃是誰啊?”臧野忍不住好奇,開口問。看李笑天的神情,如果自己不問,他可能就這樣看著靈牌站上一天。那自己的好奇心豈不是要被湮滅了?
“快叫個人來!”李笑天回過神來,忙對走到身邊的臧野說道。
“哦!”臧野趕忙走到地道中間,拉了一下吊在頂部的繩子。
過了半晌,剛才帶路的那個小二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有什麼事?”聲音在地道裏飄忽,叫人找不到準確的發聲位置。
“去把你們老板娘叫來。”李笑天著急的說。
“老板娘待會兒自是要來見你們,現在不要著急。”小二回答說。
“不,我現在就要見。你快點去叫,聽見了嗎?”李笑天厲聲說道。李笑天現在急切的想知道誰會在這裏供奉媽媽的靈牌,連一會兒都不想等。
四周沒有聲音傳來,叫人不清楚小二是去叫人了,還是懶得搭理他們。
“天哥,你不用著急的,那個老板娘一會兒肯定會出現的。”貝爾迪尼看著李笑天著急的樣子,輕聲安慰著。
李笑天也知道自己在這裏著急沒用,可是他還是急迫的盼望著那位老板娘能趕快出現。他對母親的認識就隻是從克裏那知道一點,雖然幾次在心靈深處與母親相遇,但那畢竟不是真人。這位老板娘既然直到現在還在供奉媽媽的靈牌,自然和媽媽十分熟悉了,從她那裏肯定能知道不少關於媽媽的事情。
這時,忽然傳來石壁摩擦的聲音。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麵石壁慢慢向旁邊移去,露出一個三人並行的大洞來。
原來這裏還另有出路,眾人心中暗想。不過很快就釋然了,這裏既存放著靈牌,老板娘她總不能每次都是從那個床上爬進來吧?另一個出口就應該在老板娘的住處。
光亮傳來,從裏麵隱約走出幾人來。先出來的是那個小二,後麵緊跟著一個中年婦人,再後麵是兩個丫頭模樣的女子。
中年婦人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板娘了。隻見她身穿一件合體的黃色衣服,外披一件紫色短褂,看去有四十多歲,但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烙下多少痕跡。她一路走來,步履輕盈,儀表莊重,很難想象這是個酒樓的老板娘。相比之下,她更像一個氣質優雅的貴族夫人。
“不知你們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老板娘開口問道。她語氣平緩而穩重,使得李笑天等人更加難把她和老板娘劃上等號。
“可以問一下,這個靈牌是怎麼回事嗎?”李笑天站在眾人身後,沉聲問。
老板娘剛開始並不知道誰是這裏的管事的人,隻能挨個看去,但並沒有注意站在後邊的李笑天,這時聽見李笑天發話,便向他看去。
“啊!你。。。”老板娘驚呼一聲,仿佛看見了什麼叫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
“你認識蘇娜王妃嗎?你和她什麼關係?”李笑天沒有理會老板娘神情的異常,再次問。
“你。。。你是不是叫李笑天?”老板娘伸手指著李笑天,激動的問。
“你怎麼知道?”李笑天疑惑的問。自從進了木爾森城,自己好像還沒向外人說過自己的名字呢。
“天哪!你真的是李笑天?我叫明月,你聽說過嗎?”老板娘異常激動地說道。
王勇等人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裏麵一定有些事是他們不了解的,而且可能是關係到李笑天的身世的事情。雖然李笑天把自己的身世大體的告訴過他們,但一些具體的事情還都不知道呢。
而小二和兩個丫環就更不明白了。老板娘什麼時候改名字了?她並不是叫明月的啊。自己跟了她這麼多年也沒聽她提起過這個名字。
“明月?”李笑天皺著眉仔細的回想。這個名字聽著很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誰說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能供奉母親靈位的人肯定是在母親被追殺前就認識的了,而又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又有誰呢?自己在一出生後就被宣判了死刑,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屈指可數,甚至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李哲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呢?
李笑天獨自暗想,忽然身體猛地一震。明月,不就是那個在自己被宣判死刑後,用自己的兒子取代我的明月嗎?
李笑天不可置信的看著明月,“你真的是明月?那個為了我而舍棄自己兒子的明月?”
“對,是我,就是我啊。老天保佑,我終於看到大王子了。”明月在那裏高興的說著,眼角也禁不住流下激動的流水。
忽然,明月想到了什麼,馬上給李笑天下跪,並說道:“明月拜見大王子!”
李笑天一把托住明月,連忙說道:“笑天的這條命都是拜您的所賜,我又怎能當此大禮呢?應下跪的是我才對。”說完,就要給明月下跪。
“這如何使得?這不折殺老身了嗎?大王子快起來。”明月阻止不了李笑天的下跪,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說。
“有何使不得?我現在也不是什麼王子,隻是一個受過你救命之恩的普通人罷了。”李笑天倔強的說道。
“我說李大哥和這位大嬸啊,你們再這樣謙讓那要到什麼時候啊?我看都找個位子做好了慢慢說吧。”臧野不識時務的插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