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糞土當年萬戶侯【上】(1 / 2)

巫難沿著梓州河往回走,一麵走,一麵心中琢磨著自己的計劃,走到沉船橋的時候,房風一下子竄了出來,嚇了巫難一跳。

“房風,你怎麼在這裏?”

“我去你家找你,稚兒說你同我去修行了。”房風一雙小眼睛閃爍著精光,似乎想要看穿巫難的心思,“你是不是去沉塘關了?”

“是啊。有問題嗎?”巫難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點點頭。

房風就一把勒住了巫難的脖子,“可惡。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準備去找皇甫玄德的麻煩?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封侯強者,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你想哪去了。我隻是去做修行了而已。”巫難抱起小白,“你看,我還帶小白一起去了。”

被巫難抱住的那一瞬間,小白身子一僵,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如水般的漣漪,爪子輕輕揮動,無聲無息,可以撕裂金鐵,但落在巫難手上,卻是不輕不重的抓出一條抓痕。巫難就咧著嘴叫了起來,連忙將小白放開。

小白也不去管巫難,邁著腳步,幾個起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房風。很晚了,你早點回去,我要去找小白了。”巫難立刻開口,剛一邁開步子就被房風用力的勒住了脖子。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房風憤怒的開口,“小時候,哪次巫夏他們受了欺負,你不是傻乎乎的衝上去。你難道還騙得了我嗎?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這件事。”

“房風,我真沒有。”巫難還要試圖狡辯,理直氣壯,反正他現在什麼都沒做,有想法,難道就能定罪麼?那大街上那些男人,有一個是一個,全都該抓進去,罪名就是意銀!

“你少跟我裝。”房風冷笑一聲,“我還不清楚你。笨蛋哥哥。”

說著,房風卻從懷裏掏出的一頁紙,“你真的不要亂來。這是我從我老爹書房找到的東西,你自己看看。皇甫玄德,真不是你惹得起的。七鼎初期強者,霸下軍副帥,正兒八經的萬戶侯,更重要的是他是皇甫家的人。”

“而且就憑你那三腳貓本事,要怎麼去對付一個七鼎初期的強者?所以,巫難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

巫難就不說話了,隻是抿著嘴唇,一字一頓,“阿夏是我弟弟。”

“我不管他是誰,就是天皇老子,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弟弟,就是不行!房風,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房風就無話可說了,他知道巫難的性格,別看巫難平時懶得要死,好像爛泥一樣扶不上牆,但隻要牽扯到巫夏,原稚兒還有阿公,巫難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用巫難的話說,打是一回事,打不打得贏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是態度,後者是結果。人活於世,結果真的不重要,態度才是決定一切的。

所以房風其實心中很佩服巫難,對於巫夏,房風佩服他的天賦和努力,但是對於巫難,他是佩服巫難的性格。平時很慫,但關鍵時刻就是剛得住。或許巫難自己都沒有發現,但房風知道,巫難真的很靠得住。

“好吧。你要怎麼做?你總不可能衝上去打他一頓吧,相信我,你絕對連皇甫玄德三丈都近不了,要麼被打成狗,要麼被射成刺蝟。”

房風知道勸不住巫難,巫難犯起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巫難就搖搖頭,“我沒那麼傻。有十個我也不夠他打的。具體的計劃我還在思考,不過大致上有了一個計劃,你附耳過來。”

聽完巫難低聲的述說,房風的臉色就變化起來,一變再變,最後不得不對巫難豎起了大拇指,“狠,真特麼的狠。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你不出去說,誰知道?這隻是一場意外而已。好了,你快回去吧。我有分寸的。”巫難推開房風,忽悠幾句,想要將房風打發走。

房風眼睛瞪起,“這什麼話。一世人,兩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你一個人去幹,我怎麼可能放心。”

巫難無奈,知道房風骨子裏也是個人來瘋,半點都沒有遺傳到房長史儒雅的風骨,“好吧。我怕了你了。不過這件事情,你要想清楚啊。如果敗露了,就算你爹是長史,也保不住你的。”

“切,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就算事情真的敗露了,大不了你們家被抄家,發配到北海充軍。我最多也就挨頓揍而已。”

房風就冷笑起來,他老爹好歹還是個長史,梓州城中也有幾分地位,勉強算得上是個二代紈絝,至少比起巫難這個屁民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