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保金走後,陳瑞又跟我客套了幾句,之後也走了。
她們都走後,我站在樓道裏,想了想劉保金說的話,又自嘲的笑了笑,也離開了。
那天以後,我們又在一起值了很多次日,但我依然沒有勇氣和她說話,每天都在盼望著周五,可每到了周五,都會嚐便失落。
又到了一個周五,我們去衝洗墩布,我先衝完了,覺得沒意思就在旁邊等著她們。
隨意的在旁邊甩了甩,楚彤轉身的那一刹那,墩布上的水正好甩在了她的身上。
我一看上麵有了很多泥點,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能露出的愧疚的表情,誰知她看了看我,就對我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了。我愣在了原地,感覺自己看錯了,她居然對我笑了,我使勁的掐掐自己,知道這是真的。
她對我笑了,這笑就像有很大的魔力一樣,讓我一整天都極度的興奮。
吳磊就問我,``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就來上課來了?‘‘
不過,我也懶得理他,我也不敢理他。
自己在座位上聽課,莫名其妙的就傻笑了。
吳磊看我傻笑就打我,然後我就醒過來了,就開始繼續聽課。
一想到,她對我笑得樣子,我就感覺特舒服,陽光照在臉上,暖暖的。
一個多月過去了,我回了四次家,每次媽媽看我都越來越瘦,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就問我,``怎麼回事?是不是不適應那裏的生活?‘‘
``我過的很好啊。‘‘我很是開心的笑著對媽媽說道。
``那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天生的……‘‘
回答依然是那麼簡單。
媽媽也沒有再往下問我。
我不會跟媽媽說什麼的,因為我已經長大,就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自己獨立的處理自己的事情。
我不可能告訴媽媽我現在的處境,因為我知道,她會很擔心的,我不想這樣,我永遠都不想。
踏上回學校的班車的時候,我坐在車裏最後的座位上,趴在車窗前,看著媽媽佇立在秋風中略顯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我仿佛看見了媽媽傳遞過來的殷切和滿是擔心的眼神。
不由得,我的眼睛濕潤了。
我撇過頭,忍住不去看她。
車,漸行漸遠,駛進了隧道,昏暗的車廂內,隻有幾盞微弱的燈光。
我腦海裏浮現出臨走前媽媽瘦弱的身子,佇立在蕭瑟的秋風中。
``孩子,在那,別苦著了自己,實在不行,就回來。你在我身邊,我心裏踏實。‘‘
我的眼淚`嘩‘一下湧了出來。
回到學校,又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經曆。
自己一個人坐在欄杆上,想家,想家裏的所有人。
天黑時,自己一個人回到班,上自習,寫日記,預習第二天的課程。
晚上回到宿舍,聽著宿舍裏的孩子盡情的說笑,打鬧,感覺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很孤單,很難過,很想家。
想累了,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周一,回班的時候,所有人都穿著校服,因為老師說過,周一升旗不穿校服的都扣分。
其實我也不知道,扣的是什麼分,不過我確實挺怕的,所以我一直都很聽老師的話,遵守學校的紀律。我也從來沒有扣過所謂的分。
升旗的時候,我的注意力並不是在國旗上,而是國歌奏完後國旗是不是正好停在旗杆頂上。
升旗結束後,都回到了班,我回去的比較晚,到班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我走到我座位那。
``請讓一下,吳磊。‘‘
然後,吳磊也沒理我。意思就是不讓我進去。
因為我們是三人一位的,我是坐在中間的,我就跑到了另一個同學邊上。
``請讓我進去一下,‘‘
那人看了看我,``從那邊過去,此路不通。
我退後一步,看著這倆人,突然的很委屈,很無助,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很艱難的從桌上爬了進去,鞋還碰到了吳磊的衣服上。
接著,我就又挨打了,很痛。
下課的時候,本來想去找老師給我換位著,但後來一想,算了,忍一忍吧。
我正學習呢,吳磊又打了我一下。
``怎麼了啊?‘‘我很無助的看著他,``我又怎麼了,你打我幹嘛。‘‘
``幹嘛?你還問我?你把我衣服弄髒了,你以為就這麼完了?‘‘
``那你還想怎樣啊,我都給你道歉了。‘‘
``道歉?你以為你道歉了就行了,是麼?‘‘吳磊笑了笑``那我現在狠狠地打你一頓,再跟你道個歉,行麼?‘‘
``我錯了,對不起,那,你說,你想怎麼才能行。‘‘我幾乎哀求道。
``好說,好說。‘‘吳磊頓了頓,``你不是喜歡楚彤麼?現在,你去向她表白,說你喜歡她,這個事就算完了。‘‘
``不行!你換個,換個行嗎?這個真不行!‘‘
``滾蛋,不行?不行也得行,趕緊的,別墨跡,別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