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拉住宿管老師的胳膊,``老師,老師,真的不是我說的,真的,你相信我,不是我說的!‘‘
``你這個孩子,怎麼?還說不是你說的?既然說了,還不敢承認是麼?你怎麼還這麼不誠實,我告訴你,老師最討厭的就是不誠實的學生了,你說就說了,怎麼還不敢承認,你還說不是你說的,我冤枉你了嗎?不是你說的?那好,你給我說出個名字,誰說的!‘‘
聽到這,我沉默了,我不敢說出來他們的名字,即使他們欺負我,誣陷我,我就是不敢說出他們的名字。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委屈,很想家,便哭了起來。
``我並沒有說話啊,我真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在床上睡覺呢啊,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啊,我做錯了什麼,我為什麼老是這麼受欺負,為什麼就沒有人真心的幫幫我,為什麼做人這麼困難,這麼痛苦。‘‘
``我真的沒有說話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誰說話著,我早早的就已經睡著了,我每天那麼老實,為什麼,為什麼啊,他們要說是我。他們就是在誣陷我……‘‘
宿管見我這樣,狠狠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索性也不在管我。
``你不承認,那你就在這站一晚上!‘‘
說完,甩了甩袖子,轉身便走了。
宿管走後,除了外麵呼呼的的風聲,整個大廳變得靜悄悄的。
安全出口的警示燈,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襯托的異常醒目。
那時候,已經到了深秋,凜冽的秋風順著門縫橫衝直撞的鑽了進來,劃過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被渾身打了個機靈,腿也不住的,被凍的瑟瑟發抖。
我看著窗外的景象,一群暗淡的星辰,簇擁著一輪圓月。
我突然的意識到:要想讓別人發現你,要想讓別人相信你的話,要想不被別人欺負,隻能做最璀璨的那顆星辰,隻能把自己變得更強而已。
平凡的人,不管說什麼,都沒有人會相信。
平凡的人,不管怎樣做,都沒有人會同情。
平凡的人,不管如何好,都沒有人會看重。
我站在大廳的牆角處,想起了我的家人,我的夥伴。
我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我現在所麵臨的處境,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我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我現在所感受的痛苦,會是一種怎樣的心疼?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社會,這個學校,會是這個樣子,我一直天真的認為,世上所有的人都像我小時的玩伴那樣好,那樣值得相信。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人,是如此的可惡,如此的讓我怨恨。
我恨!恨這裏的一切,恨這裏的所有人。
不知過了多久,宿管披著一件大衣,手裏拿著一個手電,慢慢地走到我的麵前。
``想通了沒?‘‘
``想通了,是我說的。‘‘我抬起頭,麵無表情,用一種充滿怨恨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睛。
``呃,呃‘‘他被我投過去的眼神愣了愣``早點承認不就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了笑,依然緊緊的盯著他,``我叫林染。‘‘
我看著宿管在本上勾勾畫畫的,我想,應該是記上了我的名字。
``好了,以後長點記性!再有一次,一定不輕饒了你!你先回去睡覺。‘‘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冷笑,然後拖著冰冷的身體,進入樓道,推開門,發出`吱‘的長音,反手把門`嘭‘的關上。
有人問我,怎麼說的?我沒理他,爬上床,衣服也沒脫,就那樣趴在床上。
接著那人變便了句,``草!裝他嗎的啥!‘‘
又有人說道,``行了,很晚了,明天再說。`‘
再然後宿舍便也沒有了聲音,我趴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因為我恨,恨別人,恨現實,也恨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懦弱。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每次他們晚上不睡覺,折騰的不成樣子時,宿管來了,然後他們就誣陷我,把我弄出去,有時候也會把另外一些比較老實的孩子弄出去。
不過我都已經習慣了,反正宿管把我們帶到大廳時也就教育教育我們,也不會把我們怎樣。
那個時候,他們背地裏將我形象的比喻成`替死鬼‘,當麵又說我真夠意思,可在我看來,這淡扯的真惡心,不過我也不在乎。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到了12月。
聖誕節這天,宿舍裏的人還有其他的很多同學都買了彩噴,就是一噴,裏麵就出來很多那種絲狀的東西,五顏六色的,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實學校是是明令禁止的,可是不管是哪所學校,都總會有自認為很了不起,有優越感的學生,不顧學校紀律。
於是,校園裏就有很多人玩彩噴,把別人的頭上,衣服上,噴的到處都是。
男生們總是用彩噴來逗女生,有時候有些比較厲害的女生,也會激眼,於是大打出手。
中午一個人從食堂吃完飯,回到宿舍,我剛走進去,候天明就抱住了我的肩。
``林染,這次,就隻有你能幫我了,求你了,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