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杯咖啡在林煙和高悅麵前晃蕩了幾圈後，卻停在了齊妙的嘴邊。
“真好喝。”齊妙喝了一口後，砸吧砸吧嘴，大聲感歎著。
莫言雪笑了笑，知道郭嘉懿此刻不在公司，這杯咖啡肯定不是郭嘉懿吩咐的，但是她還是很享受齊妙的小小伎倆。
林煙卻不能容忍齊妙這般行為，狠狠盯著齊妙手中的咖啡，沉著臉說道，“齊妙，你不給我倒沒有關係，但是高小姐是客人，你這也太失禮了。”
齊妙聳聳肩，不反駁也不答腔，完全沒有再泡一杯的打算。
郭嘉懿在嘉宇家族成員的資料庫裏搜尋著，冷不防朝旁邊的管家問了句，“莫莫那邊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好半天都沒有人答話，郭嘉懿略帶詫異地抬起頭，卻看到管家不知所措的擰著眉，心裏猛地一咯噔，右手握著的鼠標差點碎掉。
“到底怎麼樣？出事了？”
“沒出事，隻是，很……熱鬧。”
莫言雪和高悅準備離開的時候，林煙似乎才想起莫言雪來。
“小雪，一起去吃飯嗎？”林煙客氣地開口詢問，她神色莫測地看了莫言雪一眼，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莫言雪實在不懂林煙是要幹什麼，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她跟林煙一直不對盤，怎麼受得起她的一聲“小雪”？
這麼親密的稱呼，卻讓她全身陣陣發涼，總覺得對方在算計什麼。吃飯？恐怕是鴻門宴吧。莫言雪隻覺得渾身難受，連話都不想和她多說，怎麼會赴她的鴻門宴？
“天哪！”齊妙立馬大聲驚歎。
莫言雪覺得這兩個字也恰到好處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情，可齊妙和她想的卻好像不是一回事。
“林煙，你剛才喝的是我的咖啡！”齊妙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扭曲。
莫言雪“撲哧”一聲，掩著嘴笑了起來。“這咖啡果然不錯嘛，是不是？”幸災樂禍向來是人的本性。
林煙麵無表情地看著齊妙，把咖啡杯隨手扔在地上，“哐當”一聲，杯子應聲碎裂，碎片朝高悅的方向濺去，嚇得高悅尖叫著後退好幾步。
還好咖啡被林煙剛才喝完了，不然高悅的遭遇會更慘。
林煙冷冷的朝齊妙走了過去，眼神不善。齊妙又不爭氣地腿軟起來，不自覺地往後退。莫言雪有些看不下去，快速地走過去把高悅護在身後。
莫言雪和林煙就這麼無聲的對峙著，林煙的身後是滿地的碎片，莫言雪身後是隱約有些發抖的齊妙。莫言雪突然就想起齊妙被張鬆柏暴打的那天來，她當時沒能護著齊妙，每次想來總有些不好受。
莫言雪覺得，照林煙這麼鬼魅般的糾纏不休下去，總有一天她也會和林煙打一場，像那次齊妙那樣，不計形象，忘記年紀。
郭嘉懿進來的時候，也被這幅景象嚇了一跳，莫言雪的表情讓他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難以捉摸，也不想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