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睜開眼,看到的,並不是充滿陽光的臥室,眼前黑漆漆的環境告訴她,自己多半被綁架了。
濃濃的恐懼籠罩著白若,活下去的勇氣,支撐著她在這漆黑的屋子裏摸索著。
現在的她,沒有一絲的理智,用門把穩住身子,使勁得捶打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我,我要出去,你們快放我出去呀!”撕裂的聲音沒有一人回應。
白若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
終是喊累了,沒有力氣地趴在門口,無力地靠著門,淚水早已浸濕臉龐,雜亂的頭發正服服帖帖的黏在臉上,一縷一縷的。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顯露出來了,現在的她,透著無盡的淒涼,卻還是美的那樣驚心動魄。
稀薄的劉海下,是對空洞的眼神,絕望已淹沒了她,有很多的理由,是他人綁架她的緣故。
向她父母索要金錢,還是父親生意場上得罪的人,如果是仇人的話,那樣自己是不是就會死在這裏。
白若心中的恐懼加劇,她還不想死,白若哆嗦地搖搖頭,用僅剩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四周摸索著,不放過任何的細節,雖然身體顫抖的厲害。
半天的努力,帶來的是更深的絕望。
這隻是一個小黑屋,除了床,沒有其他的家具,出口也隻是這唯一的一扇門。
就這樣,白若蜷縮著身子,蹲在門旁,等待著那些人。
時間在流逝,白若的力氣早就用盡,就這樣一點一滴地陷入更深的黑暗。
夜瑾晨一腳踹開大門,連帶著周圍的物體都在顫抖。
墨黑的眼眸在微光中急切的尋找著什麼,當目光掃到門旁,一把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對待易碎的珍寶也不過如此。
夜瑾晨輕顫的抱起白若,快步的走出房門,腳步停留在屋子大門時,冷漠地回頭看了一眼,“我以後不想在看到它!”低沉的聲音猶如墜入寒冰。
“是,夜少!”站在夜瑾晨旁邊的莊吉早已在得知白小姐消息的時候,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他知道綁架白小姐的那些人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個帶給白小姐不好記憶的地方,夜少是不會讓它在存在的。
車子在馬路上飛奔著,後方火光瞬間染的天空霞光四射。
夜瑾晨低頭看著懷裏的白若,心痛無以複加,手緩緩地撥弄開白若臉上的頭發,蒼白的麵頰,嘴唇都幹裂的起些白色的死皮,“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家,對不起!對不起!”這一聲聲對不起直戳莊吉的內心,心一緊,淚水就這樣滴落下來了。
自家先生沒有一絲的錯,這次發生的太突然,發生的時候,先生正在澳洲開會,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就離開這麼一周,白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收到白若失蹤的消息的時候,都是五個小時之後的事。
無處發泄的夜瑾晨,抓著報信人一頓海揍,當時,人就進了醫院。
他揍他的理由是,任何有關白若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彙報,不管他在幹什麼,澳洲經濟研討會跟白若一比,它算個屁。
夜瑾晨搭上私人飛機快速回國,踏上國土的第一腳,就有人報告了一件事,聽完,神情呆滯的夜瑾晨腳下踉蹌了一下。這個打擊對他直接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可間接地來說,就是對他宣判死刑。
這個消息就是——白若的父母死了,還有一屋子的傭人,歹徒把他們鎖在別墅裏,汽油淋遍別墅外的每一個角落,熊熊烈火就這樣燃燒起來,完全不給別人解救的機會,隻能看著烈火一點一點吞噬它,吞噬這些無辜的生命。
回過神的夜瑾晨雙手抓著來人的領袖,雙眼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憤怒,“白若,白小姐那!”
“回,回夜少,莊先生正帶人到處尋找白小姐,白小姐她並不在別墅裏。”手下怯怯糯糯的回答,他可不想在惹怒這尊大佛,可身體不聽話的發抖,早就聽說夜少陰狠毒辣,對待人從來不和善,惹怒他的後果,從來沒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