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鋒剛剛到了營場,他就發現了情況不對經。因為每個在場的士兵們靜得出奇,在看到他來了之後,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他背後的角落,等他們再次掉過頭來之時,眼裏都對他露出了一副可憐之色,那眼神就像看著死人一般。王傳鋒不由驚厥,循著他們的眼光轉身看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那角落裏居然已經用人體堆起了小山包。王傳鋒一陣頭皮發麻,內心大駭,不過他仍舊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就在他剛剛邁開步伐之際一聲威嚴十足的喝聲響起:“士兵!為何遲到?”
王傳鋒心裏雖然早有所準備,可是仍舊愣神了片刻,來不及應答,等到他反應過來剛剛說出:“報告……”兩個字時,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此刻一道身影虎虎生威的向他舞動了過來,他不得不被迫將接下來準備要說的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間。
王傳鋒完全沒料到教官一句話不說一上來就攻擊他,倉促抵擋之下,王傳鋒被震飛了數十米。一絲鮮血自他的嘴角流了下來,王傳鋒的眸子也隨之瞬間冷了下來。
心裏不禁想道:脈魁級和脈師級足足跨越了兩個大境界,這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小溪和大海之別。就算月將隻是運用了一絲脈氣也不是一個師級可以抵擋得了的,如果是身體力量的話,用來教訓是完全夠了的,但是這月將攻來拳頭中可是帶上了一絲脈絲,這分明是打算廢了他的節奏。
沒錯!月將拿捏得很準,他就是要將王傳鋒一擊打昏過去,讓他知道這軍營不是好生活的,就算你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
不過王傳鋒可不是普通的師級,他一意識到不對後他立馬打開了生門,在生門澎湃的脈氣配合魁級防禦陣堪堪抵擋下了月將的一擊。但是他也是受了一些內傷。
“咦?”
月將見王傳鋒出乎意料的抵擋下了這一拳,不禁輕咦了一聲。隨後出口道:“想必你就是那些所謂的妖孽了吧?嗯!卻是有點實力。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究竟有多妖孽吧!”他來新兵營當教官,都已經教了八屆,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些個風聲極大的妖孽。每次聽戰友們吹噓說他們壓了多少多少妖孽,他心裏就不是滋味聽得非常刺耳。今天終於是讓他遇到了一個,不由得興致大起,心裏發狂的吼叫著:我也是幹翻過妖孽的教官了。
月將倒是興奮萬分的又衝了過來,可是王傳鋒卻是苦了。
心裏意識到今天不拿出一些真本是怕是難以脫身了。隻見他深深吸了口氣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起身。而後自他的身體內散發出一股浩大的脈氣波動,卷起一陣狂暴的勁氣,向四周肆掠。
營場中站著的士兵們也被逼向後退去,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脈者,脈士居多,難以擋住如此稟冽的勁氣。
其中有數人更是怒罵出聲:“靠!你怎麼能如此猛?”
“這完全就是妖孽啊!”
“你說這人怎麼就那麼大差距呢?”
就連月將看到這陣勢也不由得停下了進攻的腳步,臉露驚異之色。不過他隨後又邪邪的笑了笑。
“你越是強,我這壓起來才更帶勁不是?”
原來王傳鋒連開了《封禁八脈》中兩門,生門和杜門,這完全已經達到了他的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要不是基礎牢固,再加上有前後兩次強身段完美級固脈的良好身體素質的話,恐怕他早已粉身碎骨了。他現在就如同一杆平衡的秤,無論那一邊,哪怕隻加上一根羽毛,也會讓秤失衡,讓身體崩潰。但是有失必有得,他得到的力量也是同樣驚人的,脈氣儲量居然跨越了脈師級的鴻溝,達到了脈靈級,而且不是脈靈一脈而是五脈,雖然這其中含有很大的水分,比如單單脈氣都品質不能比,但這可是完全憑著脈技的加成所帶來的,如果要是說出去,怕是該懷疑王傳鋒還能不能看見明日的太陽了。人性是貪婪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王傳鋒緊了緊手掌,感受到體內這洶湧澎湃的力量,心中燃燒起了無比強烈的自信。
“魁陣武脈——銀輝,現!”
隨著王傳鋒的一身大喝,在他身前立馬出現了一團複雜深奧的脈紋,遠遠看去似一束銀輝閃現。慢慢的一把光輝耀眼的銀輝巨劍自其中冒出,它似乎極力壓抑著暴動,劍身顫抖,暗隱鋒芒。
王傳鋒利芒閃爍,一把抓住劍柄,騰身衝了過去。借助陣劍銀輝恐怖的增幅,王傳鋒一劍橫掃過去,頓時透體而出的脈氣便翻騰而出如滾滾江河,瞬間凝成一道實質的劍芒斬去。
月將麵對斬過來的劍芒卻顯得如此的安然自若,隻見他緩緩伸出手掌,一輪仿若實質的脈陣在他身前飛快的形成。他臉上泛起一絲笑容:“玄陣——黃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