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星看著白司夜和張夫人打啞迷,覺得更奇怪。
原來白司夜和張家這麼熟,聽他們談論的事情,貌似都是張家的私事。
“張夫人這就受不了了?那如果,你的寶貝兒子張珂的女朋友,就是眼前的這位慕小姐,你又會怎麼辦呢?”白司夜仿佛一個惡魔,撕碎了張夫人的偽裝。
張夫人跌坐在椅子上,驚怒交加。
但她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很快鎮定下來。
“張珂不會娶這個女人,他們不可能。”
慕琉星皺眉,張珂的心意,她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兩人都沒有點破,因為實在太忙。
現在張珂剛剛接管張家,基本都是在國外。
但因為他沒有表白,所以慕琉星不好拒絕,因為她希望他們隻是純粹的好朋友。
可看張夫人的態度,似乎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白司夜邪魅一笑,繼續刺激張夫人。
“愛情這東西,誰都控製不了。這一點,我認為張夫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因為當年,您可是不顧禮義廉恥……”
“白司夜!你太放肆了,你的母親死的早,所以你沒有教養嗎?”張夫人冷冷的聲音提高,再一次製止了白司夜的話,她,心虛,害怕。
慕琉星擔心的看著白司夜,母親是他的禁忌,張夫人的話,會不會讓他……
白司夜的目光冷酷嗜血,緊緊的盯著張夫人,慕琉星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衝上去扭斷張夫人的脖子。
但白司夜卻忽然誘惑一笑,霎那間讓整個天地失色。
“陳容,你從前做過的事,還有今天說過的話,以後,都將付出代價,非常,慘烈的代價。”
“總裁,我們走吧。”慕琉星看著白司夜的狀態,擔憂的勸說。
太不對勁了,她不明白白司夜一個二十幾歲的人,白宇集團的總裁,怎麼會和張家的一個老夫人,完全不管生意上事的人,有這麼深的恩怨。
但她能體會到白司夜的悲傷和憤怒,直覺告訴她,白司夜並不是無緣無故找事。
雖然他平時老愛欺負消遣她,但在大是大非上,白司夜從來都是公事公辦。
而且張夫人居然認識她的母親,莫非,她們兩個,從前關係匪淺?
“慕琉星,去,對張夫人說一句話。”白司夜壓下刻骨的恨意,命令慕琉星。
“什麼話?”慕琉星不敢刺激白司夜,輕聲細語的問。
“跟她說,‘你輸給了我,因為他愛的是我,不是你。無論你用什麼手段,你都無法得到他的心!’”
白司夜望著張夫人原本平靜的臉變得慘白,一字一句的說。
張夫人驚呆了,臉色瞬間慘白。
他怎麼會知道,白司夜怎麼會知道這些話!
這幾句話,就仿佛刀子,哪怕隔了二十幾年,也能讓她痛的無法呼吸。
慕琉星雖然覺得奇怪,但老板吩咐,她不得不照做。
張夫人看到她一步步走過來,慌張得不斷後退,尖叫著說,“你別過來,別過來,滾!”
慕琉星無奈,回過頭對白司夜聳聳肩。
白司夜殘忍的搖搖頭,不讓她退縮。
可看張夫人的情況,似乎真的很害怕啊。
而且,她的眼神有些異常,看著慕琉星時,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慕琉星站在離她一米的距離,緩緩開口說,“你輸給了我,因為他愛的是我,不是你。無論你用什麼手段,你都無法得到他的心!”
張夫人避無可避,直直的望進慕琉星清澈的眼底,仿佛當年的一切重演,那個女人一臉高傲,站在她麵前宣誓!
“啊!啊!何秋媛,你去死,我要殺了你!”
張夫人徹底奔潰了,抓住書桌上的電話,猛地朝慕琉星砸去。
慕琉星沒料到她反應那麼大,有些呆住了。
白司夜眼疾手快,衝上去推開張夫人,把慕琉星攬進懷裏。
慕琉星看著倒在沙發上,眼神像殺人一樣盯著自己的張夫人,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
看來,她回去後,必須要問一問母親從前的事了。
“嚇傻了?你不是挺厲害嗎,怎麼被老太太一鬧,就變成溫順的小貓了。”白司夜心情大好,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
“走吧,時間不早了。”慕琉星懶得和他貧嘴,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白司夜最後深深的看一眼張夫人,勾起唇角,愉悅的摟住慕琉星,揚長離去。
“再見,張夫人,祝你今晚做個好夢,可不要夢到故人,向你索命。”
安靜的書房裏,沒有一點聲音,隻有月光慘白的照耀著。
張夫人癱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何秋媛,是你嗎,你要回來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你趕走,我決不能,決不能容許你再出現,再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