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李瑞發泄般地用力甩上大門，發出好大的聲響。
小邪知道李瑞是真的惱了，他閉上嘴也不和李瑞抬杠了，慢慢走到苗苗旁邊，看看他剛剛是否受傷了，苗苗瞪著大眼睛搖搖頭。
“你說你到底是誰？”李瑞返回客廳，居高臨下地看著陶二末。
“我我我是陶二末啊...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也不認識他啊......”
李瑞歪著身子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意思是讓陶二末給個合理解釋。別說是槍走火，他都不信，剛剛陶二末的動作熟練得跟電視上演的一樣。
陶二末低頭不說話了，李瑞十分懷疑今天的事是他引起的，之前這麼多年都一直平安無事，怎麼陶二末才住進來沒幾天，家裏的遭遇整的都趕上電影了。
“你不說就滾，明天就滾！”李瑞的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極快，伸著的手指都有些發抖了。他不是後怕，隻是心慌，莫名的心慌，就如危險來臨之前有的人能有預感一樣，他總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
“不是我不想說...我怕我說出來你不信...其實連我自己現在都還不信了......”陶二末整個臉誇了下來，稚嫩的臉龐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悲傷。
“哼，沒有什麼不信的，我告訴你小邪不是人你信不信？趕緊的...”李瑞煩躁地掏出根煙叼在嘴裏，動作姿勢像極了蘇玉。
“李瑞，你才不是人呢！”小邪敲了敲茶幾。
“也給我一根煙吧！”陶二末從茶幾上順勢摸出一根煙點上，天真爛漫的臉上，嘴中卻叼著煙，看起來不倫不類極了。李瑞“啊”一聲，伸手要從陶二末嘴裏抽出煙，卻被他躲了過去。隻吸了一口，陶二末就嗆得不停咳嗽，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我說我不是人你信嗎？”陶二末眼睛裏含著淚水，衝著李瑞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可能！”李瑞手裏的煙差點掉到沙發上，他說的是不可能，而不是不相信，隻是陶二末卻沒心去分辨這其中的差別。小邪和苗苗聞言也一齊看著陶二末。
“你果然不信吧！”陶二末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捂著嘴咳了半天。
“我沒說不信，你仔細地說說！”
“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你看我這樣應該能猜出我根本不是一個小孩子...”陶二末抬起手中的香煙晃了晃：“其實我已經26歲了，一周前我明明已經死掉了，自己都想不到我還能睜開眼，隻是身體已不是我原來的身體了，而這個孩子我根本不認識，我醒來時是在停屍房的台子上，我當時怕極了，趁著守門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
李瑞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煙也忘了抽了，香煙都快燒到了手，長長的煙灰掉落在他身上。按理說這種情況不可能，魂魄附在別人的屍體或別人身上那叫附體，也大都隻是短暫的，魂魄和屍身不符，不會結合的這麼完美，蘇玉見了更不可能看不出來。
“我有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病，腦海中的那些根本隻是我的臆想，但我真的會開槍...證明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都是真的......”陶二末的表情看起來痛苦極了，是啊，換到誰身上也不能接受這種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