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口渴啊！”許小暖緊緊皺著眉，一天沒有吃東西，現在吃飽了，又口渴了。
“口渴的話，跟著我出去吧。”顧言澈伸出手，想去拉她，卻被許小暖拍掉。
“我不出去。”許小暖剛才的一丁點兒高興也沒有了，聲音有氣無力的。
“許小暖，你不出去，你在這裏發黴嗎？”顧言澈挑眉問道。
“你來這裏一定聽說了我拿刀刺傷雪蜜兒的事，對不對？”許小暖抬眸盯著他。
縱使夜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明亮燈光讓顧言澈微眯眼睛，他還是能從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中聽出來她渴望信任，渴望別人都能相信她。
“就你那膽量能傷害誰，不被誰欺負就不錯了。”顧言澈勾唇嘲諷道。
許小暖可以聽的出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能夠開心一些，最起碼還是有人相信自己的。
“是嗎？如果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樣，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他們隻知道所謂的‘眼見為實’，可他們為什麼不想想，想想‘眼見不為實’這句話？他們隻知道嘲諷別人，嘲諷那些比他們低賤的人，為什麼不換位思考，不試著去想想如果他是那個人，別人嘲諷她的時候，她是什麼心情，什麼感受。”許小暖怒吼著，越說越生氣，心中的怒火逼迫她一拳砸在石板上。
顧言澈立即抓住她的手，怕她再砸，蹇眉問道：“許小暖你怎麼了？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
“冷靜？”許小暖微微動了一下脖子，然後將他的手甩掉，怒吼著，“你想讓我怎麼冷靜？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他們全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憑什麼？這不公平。”
顧言澈摁住她的肩，“許小暖，你冷靜點兒，你聽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公平，但你可以努力，努力跟他們平起平坐。我可以……”
“憑什麼？”她打斷他的話，氣的瞪大眼睛。
“小暖，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了這樣，著了魔般的怒吼。
“我怎麼了？我還能怎麼，我要報仇，我要報複所有人。”小暖紅了眼睛，咬牙的開口。
“啪！”顧言澈一耳光打到她的臉上，“許小暖，你給我清醒點兒。”
許小暖被他打懵了，有些迷糊的開口，“顧言澈，你打我幹嘛？”
我類個去！我又沒有招惹他，不就是說自己口渴了嗎？他打我是幾個意思啊？好委屈的。
“……”她剛才是怎麼回事？被人控製了？傳說中的蠱術已經失傳了，這個可以排除，那到底是什麼？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啊……好痛啊。”許小暖委屈的伸手去碰自己的臉，結果手卻如此疼。
她蹇眉痛呼，朝自己受傷的地方吹起，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難道是她虐待自己了？
不對啊，虐待自己了，自己一定會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的記憶裏，從他來到自己的身邊到現在，好像沒有他欺負自己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我出去吧，我帶你去買水喝。”顧言澈再次說出之前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