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剛剛舉起了五百斤銅鼎的少年,他不相信就在不久前還靠著砍柴為生的戰凡,會有這樣的變化。
“一定是他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才瞞騙了眾人的眼睛!”這個少年心中想到。
其實這也是大家共同的想法,見此刻有人上台挑戰戰凡,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不敢放過任何的一個細節。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騙了大家的眼睛,可是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得逞的!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陳安草,陳家之人!”陳安草陰冷的笑了笑,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盯著戰凡。
戰凡似乎連看都沒看他,其實他是懶得看,耳聽著眼前的人廢話了半天,就是遲遲的不動手,他不禁皺眉道:“你動不動手?不動手可就沒機會了!”
“狂妄!”陳安草喝了一聲,雙腿猛地向下一沉,全身的氣力都灌注於雙腿,猶如一隻離弦之箭,猛地衝出右拳,朝著戰凡的麵門打來:“讓我替你母親教訓你!”
“你要替我母親教訓我?”戰凡這一刻突然抬起了頭,雙眼猩紅,眼前的少年明顯是要激怒自己,然後好找出自己的破綻,而他,確實成功了,他成功的激怒了戰凡!
望著向自己麵門打來的拳頭,戰凡的右手猛然抓出,一下子就將陳安草的拳頭抓住,他輕聲問了一聲:“你是誰?”
“我母親是你可以隨意侮辱的嗎?”戰凡低聲淒笑,他表情看起來似乎平淡無比,可是他此刻卻像是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隻有陳安草如此近距離的麵對著戰凡,才能感覺到那鋪麵而來的殺氣。
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隻巨鉗夾住,任他抽動也不能動彈分毫,陳安草心中掠過一絲涼意,他感受到了戰凡的殺意。
“你、你不能殺我!”陳安草下意識說道,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恐懼,像是在麵對死亡一樣,讓他心生顫抖。
他出生在陳家,身份尊貴,自小狂妄,可他此刻卻有一種錯覺:戰凡會殺了他!
“你不就是想要激怒我嗎?恭喜你,成功了,有獎!”戰凡朝著陳安草扯出了一個笑容,右手猛然用力縮緊,他的力氣何等之大,他根本無須動用靈力,他的體質,可是修煉著魔功,隻這麼一用力,輕易的將陳安草的拳頭抓成肉泥!
“我不會殺你。”戰凡幾乎是咬著牙喊出的,他掐住了陳安草的脖子,就這麼的高舉過頭,像是舉鼎一樣,而後將其暴力的重重摜在了地上!
“砰!”
一聲悶響,血花四濺,鮮血飛出去老遠,陳安草,躺在血泊之中,身體被這麼一個暴力摔,身軀都變了形,甚至有些部位,斷骨都紮出了體外,恐怖無比。
“我會讓你活著比死去更痛苦!”戰凡低聲慘笑,他心中恨意滔天,尤其是此刻站在這祭台之上,輕易的就撥動了他心中的怒氣!
九年前,自己的母親就是跪在這裏,雙膝著地,頭顱低的比誰都低,就是在這裏,母親用她的命,換回了自己的命。
“娘,您失去的尊嚴,孩兒會一件一件為您找回來!”戰凡輕輕的喚道。
母親曾在這個地方被所有人俯視著,那麼,他要在這裏,帶著母親的遺軀,受所有人的仰視!
“還有誰?還有誰挑戰麼?”戰凡輕聲問道,他要用最強悍的姿態,登臨石塔之頂,他要讓山水鎮的所有人,都仰望自己的母親!
眾人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都給嚇呆了,他們的脖間有些發冷,隱隱的,空氣似乎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還有誰?”戰凡盯著長老台,又問了一聲,陳家之人皆是拽緊了拳頭,他們何曾如此丟臉過。
抱著相同想法的,還有另外林、東兩家的人,雖然說在挑戰的時候是生死勿論,可是這等殘忍手段,卻從沒有見過。
戰凡如此行為,簡直是當眾在挑戰著長老會的權威,這是在當著眾人的麵扇他們的臉!
“你去!”林成炎指著林家一個逆命七層的弟子,示意他上台去挑戰戰凡。
誰都可以成為第一,唯獨戰凡不行,若是他等下站在黑龍旗之下,那未免意味著三大家族的人太過有眼無珠,或者是說——山水鎮的人,全都有眼無珠!
被林成炎點到的林家弟子,萬般無奈的朝著祭台之上走去,他隻來得及擺好架勢,就已經被戰凡一拳,轟下了祭台,砸入了人群之中!
“還有誰?”戰凡抱著冰棺,從頭到尾,他連移動都沒移動!
“你去!”東家、陳家的人咬牙,不斷的派出人,前去挑戰戰凡。
但結果似乎都是一樣,全都被戰凡一拳轟下了祭台。
“還有誰?”他依舊這般問道。
這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戰鬥,戰凡的動作很少,隻是一拳,他沒有過多的招式,有的,隻是那麼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