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舒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手上猛地用力,皮肉割裂,立即有滾燙的液體從頸間滑落,濃重的血腥之氣充斥著整個臥室。
“你瘋了!”秦哥舒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我吃痛鬆開白瓷,強撐太久,我的體力再也撐不住,隨即向後倒仰。
用最後一點力氣對秦哥舒道:“你不如讓我死,否則,有朝一日,我一定殺了你。”
疲憊不堪地閉上雙眼,意識渙散,暈倒在秦哥舒的懷裏,意識全部消失前,耳邊傳來他低緩而悲傷的聲音:“你就這樣厭惡我?”
再醒來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腦子昏昏沉沉,好像要裂開,全身沒有一處地方不疼,尤其是脖子和右手,火辣辣得刺痛。
我從床上坐起來,抬眸看了看,還是昨晚的臥室,隻是被褥床單都被換掉了,地上的碎片也被打掃掉,我的右手上裹著紗布,摸上自己的脖子,上麵同樣裹著紗布,翻身下床,走到鏡子前,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雙眼毫無光彩,死氣沉沉,脖子上的白色紗布透出幾絲鮮紅,紗布之下裸露在外的頸部隱約可見幾處青紫色的於痕,我抬起左手,將披散的頭發攏到耳後。
“就因為我是孤兒,無依無靠,所以誰都可以來傷害我,踐踏我是嗎?秦家的每一個人都不把我當人看,你們憑什麼……”
我狠狠一拳砸上麵前的櫥鏡,伴隨著巨大的響聲,碎裂的鏡片再次割傷我的右手,舊傷又添新傷,白色紗布迅速被染紅,我失力地跌坐在地上。
阿成,阿成還在醫院裏,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手機,我的手機呢?”我從地上爬起來,四處翻找,最後在床上找到了手機,上麵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赫連箏打來的,我顫抖著按下回撥鍵,電話那邊很快傳來赫連箏泣不成聲而又低啞的聲音:“思思,你在哪裏……你為什麼一直都不來啊?醫生說……阿成,阿成他恐怕不行了……”
電話“啪”地掉到了地上,我衝到門邊猛地拉動門把,房門紋絲不動,被從外麵鎖住了,我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目光不經意間落到窗戶上,這裏是二樓,用床單係在床腳上我就可以順著床單滑到地麵。
順利逃出別墅,當我趕到醫院門口時,突然衝出來兩個黑衣戴墨鏡,身材魁梧的男子將我強行塞進一輛車內,我此時渾身是傷,體力不支,沒力氣反抗,隻能任由他們用繩子將我的手綁住,用黑布將我的雙眼蒙住。
“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秦大小姐。”其中一人道。
我覺得這事有點奇怪,但一時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車停下,我被帶下車去,走了好一會兒,眼睛上的黑布被揭開,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光亮刺痛眼睛,我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景物,一個小房間,隻有四麵白牆和一扇窗戶,抓我來的人已經退了出去,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我轉身向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