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清!”蕭奕軒與柯憫柔同時驚呼出聲,嚇出了一身冷汗。
道士眸光一凝,抬手將劍往空中一擲,寶劍脫離他的右手,卻像長了眼睛一般,對著蕭逸清身後的瑤蝶射去。
瑤蝶心中一驚,快速掐指凝訣,一道紫光自她的指尖射出,在她的身前形成一道弧形屏障,與劍尖碰撞摩擦出劇烈的火花,她整個人都被劍氣逼得一點點後退。
青鳶見形勢不對,手中的匕首往裏送了一分,柯憫柔的脖頸上立刻便出現一道刺目的血痕。
緊緊盯著蕭奕軒道:“若是這道士敢傷我主人一分,你們就等著給這女人收屍!”
蕭奕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瑤蝶的臉上,若不是他實在太熟悉雪凰舞的眼神,他一定會以為瑤蝶就是雪凰舞,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雪凰舞,卻依然下不了手,為了他的江山,他的子民,他當真要取她的心麼?
聽到青鳶的話時他終於回過神來,雙手在袖中漸漸握緊,看向同樣眉頭緊蹙不發一言的蕭逸清。
蕭逸清隻對那道士說了句:“住手。”聲音並不重,卻威嚴十足。
道士微微蹙了下眉頭,側眸看向蕭逸清,麵無表情道:“王爺,今日貧道無論如何也要取了這妖孽的心以祭邪神,天下萬民的性命與她一人相比,孰輕孰重?”
逸清淡然看向那道士,眸光透著從未有過的清寒,堅定而果決,看著麵前的女子良久,緩緩道:“在我的眼中,天下萬民不及她一隅,你以為你是道士,我就會信你的話了麼?我還沒癡傻到那個地步。”
頓了頓,逸清轉眸看向那道士,眸中浮現出一絲嘲弄:“十年前,你因為擅離職守,造成重大的軍事失誤,被先皇革職後發配邊疆,後來假死,銷聲隱跡,你以為你換了容貌,我就認不出你來了?你要取她的心,是為了天下,還是為了你自己?”
蕭奕軒聽到蕭逸清的話,再次看向那道士,心中猛地吃了一驚,若非逸清的話,他真要一直被這道士欺騙了!
道士聽到蕭逸清的話時先是一驚,接著便露出一抹狠戾的笑,伸手扯去臉上的麵皮,露出一張布滿刀痕的臉來,對著蕭逸清沉聲道:“你認出我來又如何?哼,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隻怪那老皇帝死得太早,我還未來得及報複,你們老子欠我的,便由你們來還!這晉國國主之位,我要定了!”
這邊瑤蝶依舊在與道士控製著的伏魔劍相抗,額上不覺間已經冒出了許多汗來,雪白的衣裙上被一大片紅色浸染,一陣陣的刺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修為本不弱,但是雪凰舞的身體實在是不夠強,她在她的體內受到了壓製,隻能發揮三層的法力,卻又不甘心脫離雪凰舞的身體,最讓她氣惱的是現在雪凰舞此時正與她奮力相抗。
她之所以借用雪凰舞的身體,就是因著雪凰舞可以牽絆住許多人,比如魔尊,比如這人間的帝王,但是此刻是不得不離開她的身體了。
道士的袖袍中飛出幾張符法,在空中翻飛了幾下,伴著他口中熟練的口訣,化作一團烈焰呼嘯著對著瑤蝶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