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你別哭,別哭啊,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你先別哭啦。”大魁笨手笨腳的拍著杏花的後背。
依晴看著趴在大魁懷裏哭個不停的杏花,輕輕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
“杏花,你先別哭了,放心吧,肯定會有辦法的。你爹不是還病著嗎?你先回去照顧他,我們想想辦法,等想到了就去通知你,好嗎?”
杏花抽抽噎噎的從大魁的懷中退開,兩眼通紅的看著依晴,可憐兮兮的問:“真的有辦法嗎?你不騙我?”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隻要想,就肯定有。”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先暫時安慰一下她吧,還有三天的時間,肯定會有辦法的。
“嗯。”杏花抹了抹眼睛,有些不舍的看著大魁,“那嬸兒,大魁哥,我先回去了,你們有什麼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哦。謝謝你,晴姑娘。”
依晴微笑搖,目送杏花離開。
晚飯在一陣沉悶中度過。
今晚的月很美,彎彎的掛在半空中,閃亮的星辰如明眸般墜在黑色夜幕上調皮的眨著眼,依晴坐在院子裏的石磨上出神的望著漫天星鬥,心裏想著杏花的事。
前腳剛剛邁出門檻的大魁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副如詩如畫的美景,頓時呆愣住,不敢再向前邁一步。
月光下的依晴長發隨意披在肩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清亮的眼眸入神地望著空中的彎月,朦朧的月色下周身散發著聖潔的氣質,讓大魁想靠近的腳步怎麼也邁不開,怕破壞了這美麗的畫麵,也怕驚擾了畫裏的仙子。
這裏住的都是小戶人家,就算挨家湊也未必能湊出這麼多銀子,依晴歎了口氣,就算有,誰又心甘情願借出呢?除非…………
依晴低下頭,輕撫上胸口。
這是司磊送給她的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就像她的護身符一樣,從帶上那一刻起就不曾離開過身,真要當掉它嗎?
她不由的想起了初次見到杏花的情景。
那天周嬸出去幫人做工,大魁也上山打獵,家裏就剩依晴一個人,她坐在院子裏幫周嬸翻著大魁從山上采來的一些草藥,這些藥草曬幹了就被大魁拿到城裏賣給藥鋪,賺些銀子補貼家用。
“你就是大魁哥從河邊救回來的那個女人嗎?”一個清脆的嗓音打斷了依晴手中的活兒。
依晴抬頭一看,一個十七八歲的可愛小姑娘有些憤憤然的站在她麵前,一件碎花短襟小褂,配同色係的棉布長裙,雖有些舊卻很幹淨。緋紅的雙頰透著健康的色彩,臉上生動活潑的表情讓她想起了駱雲。她們都帶給人一股活力。隻是,圓睜的眼睛裏納敵意從何而來?
依晴有些納悶,她確信剛到這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小女孩微微納悶的表情緩和了眼中的敵意。她不會是個啞巴吧?要是的話,她這算不算欺負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