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摩托車並沒有因為要在這裏分章而停下來,仍舊矢誌不移的朝大貨車飛去。這時可語感到依偉突然向前移動了一下位置,貼緊了自己的身體,兩手用力扶住了車把,並且大喊:“沒事,抓緊了!”因為這時路邊正好出現了一個廢棄的洗車行,前麵有一片空地。依偉奮力將車子拐進那空地,生命也拐出了黃泉路。車子一直踩著刹車,速度已大減。空地上有一大片大理石鋪的地,車子經過的時候滑倒在地上。依偉抱著可語滑了出去,滑到水泥地上,胳膊和背上擦破了幾塊皮。物理學上,空間一點和時間一瞬的結合,就是一個事件。那麼剛才滑倒的那一瞬間,可語躺在自己懷裏的這一事件,將永遠留在記憶裏,依偉想。
可語心疼地看著依偉的傷處,眼淚直往出流,“依偉,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真不帶你出來了。”
“不要可語,那樣的話,我真的會非常後悔的。因為和你在一起,悲與喜都是一種幸福,真的。”
依偉起床後,打開了窗子,同時也打開了窗外的喧鬧聲。雖然有傷在身,但依偉這幾日總是起的很早。因為他發現,伴著清風明日到廣場上去運動,是一件讓人心曠身怡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裏還可以遇到相見恨少的女孩——餘可語。
幾日的休養,依偉的傷已平息了許多,漸漸可以行動自如如前了。他迫不及待地快步來到廣場中央,放任目光在廣場的八方徘徊。自己都快轉暈了,可是還是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難道她工作太累了,今天沒有起來?那去叫她吧,怎能錯過這麼美好的空氣與陽光。依偉想著已朝可語的住處走去。來到的可語住處所在的住宅小區,依偉遠遠地看見餘可語熟悉的身影,已卓立在樓下,但似乎並不是在等自己。因為這時她身旁正有一個男人,騎在可語的摩托車上。他們交談了幾句,那個男人拉了拉可語,可語便也坐上了摩托車一起走了。
依偉突然思緒亂舞,象可語風中的長發。可語風中的長發常會飄散出花的香味來。女人身材高挑了留長發才會好看,可語則不僅僅是好看,而是迷人。對了,還有她近乎乖張的個性,等等等等。這一切無不打動自己,讓自己垂心。可是這一切似乎要隨風而去了。依偉現在對可語不僅是相見恨少,更是相見恨晚了。身上的傷剛剛平息了一些,心裏的痛又被挖掘起,真的象一個機器在心裏挖掘血肉一樣,痛的依偉仿佛中了毒一般,而又絕非一般的毒。因為平常的毒總會給人一個痛快的了斷,而依偉所中之毒“痛”但並不“快”而是慢慢折磨。果真是“世間之毒,莫過於情花之毒。”
回到家裏,依偉衝了個涼。腦子裏滿是可語與那個男孩在一起的親熱情景,此外什麼也無暇去想。洗完後他開了門就要出洗手間,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一絲不掛,忙退回來,關上門,險些在家裏裸奔一回。
到了臥室,依偉換上工作服,一顆一顆慢慢的係著扣子,想待會又可以見到可語了。雖然明知道可語已經有了男朋友,但他心裏的興奮仍象剛發芽的小草,從沉重如石頭的心情下伸了出來,越長越高。可來到廚房,依偉從服務員領班那裏了解到,可語今天早上請假走了。發芽的小草剛探出頭,就又被這樣無情的掐掉,留給他一個毫無生機的心情。因此,今天早上的工作,依偉幹得死氣沉沉,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