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看卓依偉臉上淌著水,忙掏出麵巾紙,給大哥擦幹。餘可言此刻站在他們身後,仿佛過了季的服裝,無人過問,但他仍不甘寂寞的說了句:“我去買水果。”,便扭頭出了病房。
當他提著水果再次進來時,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蘇靜忙脫下可言的衣服,給他披上。餘可言忙感激地推辭:“我沒事。”
“穿上吧,我已經不冷了,看你都感冒了。”餘可言便不再推辭。
這回依偉又像被洗過的衣服一樣,被晾在一邊。他便提了水果道:“我去把水果洗洗。”依偉到了水房裏,將蘋果和梨仔細地洗幹淨,水淋淋的提回來,然後掏出水果刀削了起來。削的時候,依偉瞥了一眼水姨的櫻桃小嘴,想這大蘋果對水姨來說實在是無法下口。忽然他好象想起了什麼,把削好的蘋果、梨切了,然後在衣服上下幾個口袋裏摸索,摸出一盒牙簽來。
“上次穿這件衣服在酒店裏參加朋友的婚禮,臨走時服務員小姐送的。”
推開狀如火柴盒一樣的盒子,將一根根牙簽捏出來,插在一塊塊切好的蘋果和梨上。卓依偉想這下水姨的小嘴吃它應該沒有問題了。牙簽上還壓有花紋,蘇靜讚歎道:“好漂亮!媽我喂你。”
“嗯。”水如怡也很高興,張開小嘴接過一塊梨來,美味一般的嚼著。四人臉上都露出微笑。
餘可言似乎真的感冒了,又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蘇靜看他還濕著額頭,忙把麵巾紙遞了過去,“擦擦吧,都感冒了。”看他一直站著,蘇靜起身把座位讓出來,道:“坐這兒吧。”
“不了,你還要照顧你媽,別管我,我沒事。”說著又一個噴嚏。
依偉看這病房裏,隻有三個凳子,另一個病人的家屬還坐了一個,便對水姨說道:“水姨,我還得上課,你沒事我就不擔心了,我先走了。”站起身又對可言道:“可言,坐這裏吧,我上課去,這兒交給你們了,下午我來換班。”說完依偉別過他們出了病房。
下午來時,依偉帶了好些吃的,不過病房裏已經放了不少慰問品了,但卓依偉還帶了另一樣東西——鮮花。生機勃勃的鮮花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最喜歡看到的東西。水如怡高興的接過來,放到麵前嗅了嗅,臉上的笑容可以和麵前的花爭豔了。蘇靜看著依偉把花兒捧到母親麵前,在一旁羨慕不已。
水如怡欣賞完花,對蘇靜道:“靜靜,把花插在花瓶裏。”
蘇靜高興地接過來,一支一支仔細地插起來,插好後,忍不住也嗅了嗅。
“靜靜,今天下午我來換班,你們快去上課吧。”
“我不去,我要留下來陪媽。”
水如怡對女兒道:“靜靜,去吧,這兒有你依偉大哥你還不放心嗎?明年就要高考了,不要耽誤。”
依偉也道:“有我呢,別擔心。”
“那好吧,媽今天下午放了學我就來。”
“嗯。”
3
等他倆走了之後,依偉在水如怡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水姨平靜地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身體虛弱,想到水姨和丈夫離異,身邊連一個依靠的人都沒有,便憐惜地想抓住水姨放在床邊,纖細的手。水如怡洞察人心似的,將手抬了起來,依偉忙兩手抓住,抓緊。好冰冷的手,依偉差點想把它放在懷裏暖暖。看著水姨微笑地看著自己,卓依偉關切地問:“水姨,你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