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畫後,酈麗不知起了什麼衝動,跑到臥室裏脫得一絲不掛。燥熱,隨之散開來,仿佛是寄生物,尋找新的寄主去了。她也感覺四周突然清冷了下來,身心也安靜了下來。之後,酈麗的胴體出現在臥室的鏡子裏。她望著仿佛分身而成的另一個自己,開始與她說開了話,但決不是自言自語。
“看你的身體,多漂亮,多美好,可吳桐他為什麼會不喜歡呢?他是嫌棄你嗎?嫌棄你是個靠出賣身體來生存的人體模特嗎?他一定是了,對不對?不然這麼美好的身體,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她問了很多問題,鏡中人一個也沒有回答,留給她自己去解答。她看到鏡子裏,扔在床上的手機,便轉身趴到床上,拿起手機,給吳桐撥了一個電話。吳桐這時已到畫室所在的這棟樓的五層了,畫室在六層。聽有電話打來,忙拿出手機一看,是酈麗打來的。
“喂,酈麗。”
“喂,吳桐,你在做什麼呢?”
吳桐說了聲,“你猜。”便用鑰匙打開門,進了畫室。進來後,他在畫室角落裏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定在吃你妻子做的飯吧,或者在和你妻子親熱的聊天吧。”吳桐在外麵差點笑出聲來,“人家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一會還得吃冷飯,多可憐!可是連個可憐的人都沒有。”
酈麗說話時,已站起身來,光著腳,在臥室裏踱開了步子。踱了一來回,嫌空間太小,她便出了臥室,來到前廳,趴倒在沙發上。濃密的頭發從裸露的兩肩瀉下來,覆蓋住臉。看到這光景,吳桐嚇了一跳,猜測酈麗是不是一個裸體主義者。雖然平日裏見慣了女人的裸體,但這種女人全當自己不存在,而自然裸露的情況,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酈麗的姿態透出原始的自然美,吳桐忍不住注視了好半天。
酈麗聽他在電話那頭不出聲,以為自己的話觸動了他的心,便又道:“怎麼樣,體會到我的可憐了吧?”
吳桐艱難地回過神,站起身來,“沒有,但意外地體會到了你的可愛。”
酈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抬起頭,隻見吳桐麵帶微笑,有意不看自己的坐到了身旁,臉馬上羞得緋紅,火辣辣的,辣的嘴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