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氣已然放晴,山間雨後的清晨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味道,令人神清氣爽,分外舒服。
蘇淳等人繼續上路向流雲宗前進,不過身邊卻多了磨劍派的四人,大家是相同的目的地,自然而然地結伴而行了。
鄧瑤四人的加入反而讓一行人沉寂了許多,最主要是徐安安和張雲鵬兩人不再瘋鬧了,都收起了耍寶的性格。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各自領域中的天才,在自家人麵前耍耍寶沒什麼,但在外人麵前就要保持相應的風範了。鍾離夢倒是一如既往,和蘇淳嘰嘰喳喳,當然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她在說,蘇淳偶爾答上一句。
但是相反的,俞人傑卻比之前要活躍了好多,與鄧瑤一路上相談甚歡,從劍術討論到人生理想,從寶劍鑒別到美食美酒,幾乎無話不談,儼然一副相交十幾年的老朋友的樣子。
這般情景令蘇淳等人不由暗自偷笑,他們都看得出俞人傑應該是“動春心了”,但他們也樂見其成。經過接觸來看,鄧瑤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性格溫和但又不失果敢,相貌也和俞人傑比較相配,背景家世也與俞人傑相當。
相較於蘇淳他們的輕鬆,跟著鄧瑤的三名年輕人可就比較難受了。鄧瑤是磨劍派年輕一輩中就鄧瑤這一個女性弟子,而且年輕貌美,天賦又很好,所以無論是他們三個,還是這次留在宗門的那幾個師兄都對她有些意思。
但是心氣有些高的鄧瑤一心隻想追求更強的實力,一直對他們都不假辭色。但是現在他們心中的女神卻和另外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甚至他們都可以明顯看出鄧瑤對他是有些好感的,這令他們很受傷,於是他們便對俞人傑等人產生了一些敵意,不過他們並未表現得太過明顯罷了。
九人一路緩緩前進,算著時間緩緩趕路,終於流雲宗開放的前一天抵達了目的地,當晚就在在流雲宗遺跡所在的流雲山下的一個小鎮中休息。此時鎮中已經來了不少準備進入流雲宗遺跡的武者,這些武者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應該都是來檢測自己的天賦、實力的。
第二天一早小鎮中的武者便都進入流雲山,聚集到了流雲宗原本的山門外。因為有三大勢力安排的高手在山門處守著,眾人無法馬上入內,隻能在山門外等待著遺跡的開放。
“這裏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從這山門的規模看,可以想見當年這流雲宗是如何的氣象萬千,磅礴瑰麗!”看著雖然殘破,但卻極為宏大的山門,俞人傑有些感歎地說道。
“沒錯,這塊斷碑上的字即便是經過是數百年我依舊可以感受到書寫者的強悍氣息!”蘇淳看著路邊一塊斷碑,臉上帶著些許的驚歎道。
“可是任何人、任何門派都抵不過時間的侵蝕啊!”鄧瑤也感歎地說道。
“喲,這不是磨劍派的鄧瑤美女嗎?怎麼這次你們磨劍派是你帶隊前來嗎?你們大師兄呂生月呢?”正當蘇淳他們在憑吊古跡的時候,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蘇淳他們轉身看去,七個身穿青衣,背負長劍的青年正走向他們,說話的是走在前麵的一個年約二十二三的男子。
“是劍罡派的。”知道蘇淳對外麵的一些勢力並不認識,徐安安特意在蘇淳耳邊說了句。
“劍罡派和磨劍派都是以劍修為主的門派,所以雙方一直不怎麼對路。”張雲鵬也為蘇淳介紹道。
蘇淳恍然,點了點頭,隨即輕聲笑道:“這次他們可是挑錯時間來挑釁了!”
張雲鵬和徐安安聞言,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俞人傑,不由都笑了:“的確。”
鄧瑤看到劍罡派的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而高升三人也來到了鄧瑤的身後,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大師兄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他一年前已經突破氣旋境,成為我們磨劍派的護法了,他自然不會來這裏和我們這些小輩攙和了!”鄧瑤冷冷地說道。
“呂生月突破氣旋境了!!”七個劍罡派弟子中年齡稍大的一人聞言不由吃驚地叫道。
“哼,那還不是拜你們劍罡派的銀劍長老所賜!他老人家不顧身份竟然對小輩動手,讓大師兄他差點重傷而死。還好大師兄他吉人自有天相,破後而立,一舉突破氣旋大關,而且還領悟了劍勢!!”鄧瑤冷哼地說著,可是自己說到最後臉上都不覺露出了微笑。
“劍勢!!!”劍罡派的七人以及周圍的那些武者聞言都不由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劍勢,是對劍領悟到一定程度之後於武者精神之中產生的一種特殊力量,與劍意相似,可是卻比劍意要差了一個檔次,但在劍修之中也是極為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