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豔萍從許宅回來之後,平靜了許多,似乎沒有在故意找顧南煙的麻煩,本來以為平靜的顧南煙卻在某一天接到了一個噩耗。
那天晚上,顧靳司在浴室裏洗澡,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顧南煙本來不想接的,可是對方好像打了好幾次,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她忍不住上前拿起手機來看,電話是許豔萍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也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剛一接通,電話那端就傳來焦急的聲音,“喂,是顧靳司先生嗎?顧夫人在西北大道這裏出了車禍,現在人在市中心醫院,情況很嚴重……”
顧南煙在聽到車禍兩個字時臉色突地變了,十分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手指徒然失去了力氣,手機砰的一聲,滑落在地板上。
地上的手機還在通話中,那端的人還在說話,“喂,顧先生……喂……”
這時候,顧靳司剛好洗完澡從浴室裏出門,看到顧南煙毫無血色的臉,地上還躺著他的手機,有一種不安開始蔓延。
“發生什麼事了?”他立刻上前握住她的雙肩。
顧南煙顫顫地抬眸,眼裏還蓄著淚水,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的說道,“萍姨……萍姨她出車禍了?”
顧靳司的手刹那頓住,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你先冷靜一下,我媽她在哪個醫院?”盡管他已經冷靜下來,可是他微微顫抖的雙手依舊出賣了他的
顧南煙此時腦袋一片空白,隻記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車禍,顧靳司這麼一問,她才恍惚想了起來,“市……中心醫院。”
顧靳司迅速穿好衣服出來,顧南煙已經冷靜下來,立刻上前緊跟在他身後說,“我和你一起去。”
顧靳司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趕往市中心醫院。
汽車一路飛馳,顧靳司始終緊鎖著眉頭,車裏十分沉默,顧南煙轉頭看著他的側臉,瑉著下唇沉默,雙手一直在顫抖,心裏一直在祈禱,萍姨千萬不要有事,她不知道為什麼又是車禍……
車子停下,就急匆匆地下車走向大門,顧南煙抬眼看著門口的幾個大字,腳步頓住,她隻覺得那幾個字好刺眼好刺眼,眼睛開始酸澀,但是她也顧不得想什麼,抬腳跟上顧靳司的腳步。
車禍情況緊急,人已經被送進了急診室,他們來的時候隻能在急診室外麵等候。
顧靳司坐在外麵的長椅上,雙手撐頭,沉默著。
他就那樣坐著,她也站在那裏就那樣看著他,陪著他,她也恐慌,恐懼,害怕這一切,可是現在最害怕,最痛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顧靳司。
時間慢慢流淌,三個小時在這裏卻變得異常漫長,顧靳司就維持那個姿勢在那裏整整坐了三個小時。
叮咚一聲,急診室的門打開,顧南煙緊繃的神經開始更加緊張了。
“醫生,怎麼樣了?”顧靳司一見醫生出來,立刻起身詢問。
醫生摘下口罩,神情十分嚴肅,“顧先生,我實話實說吧,夫人的情況不太好,車禍導致她的頭部受傷,現在雖然搶救過來了,可是能不能醒來是一個問題,也許明天就能醒過來,也許是一個月後,也許是半年,最壞的情況就是成為植物人,你要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