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睡的正酣,感覺有誰在親吻自己。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身子燥熱起來,意識漸漸的模糊。
等到她醒來,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嘴唇,一切正常,她不禁皺了皺眉,難道自己做夢?
“小姐,怎麼了?”百裏永夜關切的看著她。
“好像做了個夢。”雲悠悠苦惱的低頭。
“什麼夢?”百裏永夜眼中閃過促狹。
“春夢!”雲悠悠咬牙切齒,自己是單身太久了麼,昨天夢到的肯定是接吻吧,還是法式深吻吧我去!
但是話一出口,驚覺不對,抬頭果然就看到百裏永夜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和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
“那個,額,那個,我開玩笑的,哈哈,開玩笑的。”雲悠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癱著臉看百裏永夜,心裏早就一萬頭草泥馬奔湧而過了。
我去,太信任永夜了,跟他說話總是不經大腦啊。現在是古代啊古代,古代這麼強的貞操觀,怎麼能容許一個女人做春夢呢,做就做吧,偷偷的做,尼瑪說出來就不對啊!
永夜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隨便呢?
怎麼辦,好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雲悠悠雙手抱頭,滿臉鐵青。
百裏永夜是震驚的,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子能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春夢兩個字,還說的如此的理所應當和無足輕重。
要不是堅信他是雲悠悠的第一個男人,要不是吻她的時候,她生澀的連換氣都不會,身體也很僵硬,他真的要以為她是久經歡場的女子了。
雲相府中向來規矩,她到底是從哪裏學到的這些東西!
“永夜啊,我小時候呢,冬兒給我看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書,她跟我說書上那些事情很正常,說出來也沒關係,但是慢慢的我發現好像不太對,剛才那句話好像說的沒過腦子,你懂我意思吧。”
雲悠悠看百裏永夜嘴張了半天都合不攏,為了維護形象,立刻將死無對證的冬兒拉出來躺槍。
百裏永夜的嘴瞬間合上了,眼神帶了一絲揶揄看向雲悠悠:“冬兒給小姐看的,可是春宮圖?”
“啊,額,就是,就是。”雲悠悠反應過來,聽到春宮圖三個字,立刻腦補了大尺度的情節,頓時臉頰緋紅,眼神有些虛的四處亂飄。完全沒有注意到今天的百裏永夜和平日不一樣。
見她如此反應,百裏永夜肯定她是看過沒做過。
冬兒是個居心叵測的丫鬟,出府也比雲悠悠方便多了,而且相府下人多,搞兩本春宮圖給雲悠悠看倒是正常的。
難怪看她言語豪放,一動真格的就慫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啊。想明白了這點,他但笑不語的看著雲悠悠,非常欣賞她心虛的表情。
“咳咳,永夜啊,雲隱師太那本水上飄我想了一下,還是要學的,就算不能打,關鍵時刻能逃命啊,你說是不是。”雲悠悠見百裏永夜隻是傻笑不說話,尷尬的轉移話題。
“小姐所言極是。”百裏永夜繼續維持著揶揄的笑容。
雲悠悠頓時更加窘迫:“那個,永夜啊,我覺得我好像能動了,老呆在屋裏怪悶的,我們去蓮池那邊曬曬太陽吧。”
“好的。”百裏永夜想了想,覺得確實不能老呆在屋子裏,說著,就找妙千等人,將雲悠悠抬到了蓮池旁,命人布了一方軟榻,讓雲悠悠躺著。
雲悠悠看著滿池的蓮花正是開放的季節,姹紫嫣紅,襯了一汪綠水,說不出的怡然寧靜。
而天空蔚藍,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蔭,斑駁在她身上,伴隨著柔和的清風,舒服極了。
她躺在軟榻上,張了張嘴,百裏永夜立刻喂上一勺銀耳蓮子,她滿意的眯了眯眼睛,又抬了抬手,百裏永夜立刻剝好一顆葡萄,塞進她的嘴裏。她愜意的點了點頭,連日來的傷痛陰霾,倏然而去,讓她忍不住衝著百裏永夜豎起大拇指。
“小姐,這是何意?”
“你真棒!”雲悠悠癱著臉:“永夜啊,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要什麼,照顧的這麼周到,我真是撿到寶了啊。”
“這都是我份內之事。”百裏永夜笑,看著雲悠悠像一隻滿足的曬著太陽的小貓,那一雙眼睛裏閃亮閃亮的,看的他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姐姐,今日身子好些了嗎?”就在兩人愜意的時候,雲碧蓮的聲音施施然的飄了過來。
雲悠悠和百裏永夜對視一眼,眸子都是一沉。
“沒好也是要曬曬太陽的,老悶在屋裏也不是個事情。”雲悠悠癱著臉看向雲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