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聞言心中皺了皺眉頭,隨即看向宗振海:“在宗大人和宗公子眼中,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既然在盛月國中的一切都是當局者迷,那麼在這毫無準備的烏夜城中,宗振海他們這些旁觀者看到的百裏永夜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在盛月國中跟他有所接觸,在我看來,此人謀略極深,善於偽裝,不可輕信。”宗振海沉聲。
雲悠悠看向宗瑋棋,宗瑋棋皺了皺眉頭:“我倒是沒有爹看的那麼仔細,就那麼說了兩句話,覺得他挺通情達理的,但是感覺上,總覺得有些冷颼颼的,不太想接近。”
雲悠悠聞言點了點頭:“多謝兩位解惑,日後也有勞兩位了。”
“雲大小姐客氣,日後我們還要多多麻煩小姐。”宗振海說著,見雲悠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知道她可能是因為百裏永夜的事情煩心,明白她現在需要安靜,帶著宗瑋棋就走了。
而同一時刻,無勾從外麵走了百裏永夜的房間:“公子,無星他們已經準備妥當了,就等您去了。”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當下就跟著無勾出了會館,他們這一路上走出去,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出了會館,百裏永夜跟無勾在街上晃悠了半天,一副閑逛的樣子,過了許久,這才繞進了一家茶樓的包間。
一個麵容普通,但是眼神犀利的中年男人一看到無勾,連忙行禮,無勾扶起他:“無星,這位就是公子。”
“屬下參見公子!”無星連忙跪在了百裏永夜麵前。他們這些人從來都是知道金公子,甚至是被他培養出來的,但是以前他總是帶著麵具,所以除了無勾從來沒有人見過真人,想不到今日竟然見到了公子的本來麵目,心中著實激動。
百裏永夜也沒看無星,徑自走到了椅子前坐好了,這才淡淡的看著無星:“起來吧。”
無星連忙起身,但是一看到百裏永夜,隻覺得有一種濃重的壓力在空氣中彌散開來,百裏永夜雖然是在笑的,但是那一雙深邃的眼中,卻有一種鋒利的刺穿人心的針芒,讓人心中不由的有些發虛,生出一種千萬不能欺騙此人,否則就要生不如死的感覺來。
果然是自己的主子金公子啊,僅這一份攝人的壓力,就讓人不敢直視。
百裏永夜見他微微低下了頭,這才瞬間撤去了所有的壓力,無星隻覺得渾身一輕,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你們在這邊辦的事情,無勾已經告訴我了,幹的不錯。”
“為公子效命,一切都是應當的。”無星說著,就把近來的事物卷宗全部放在了百裏永夜的麵前,讓他查看。
“恩,我們雖然兩年前就在這裏籌備了,但是這半年來的突然崛起才是關鍵,你在這一方麵做的很好。”百裏永夜看著記錄,點了點頭。因為行雲的消息,所以他早早的就知道了烏夜城的所在,在兩年前借著機會讓無勾他們發了烏夜城的所在之後,就開始緩慢布置,半年前準備停當才一朝崛起。
“都是因為弟兄們前期基礎打得好。”無星連忙回答。
百裏永夜不置可否,隻是看完了卷宗之後,若有所思的看著無星:“在你看來,宗振海和司寇年哪一方對我們更加有利?”
“公子還在考量依附的勢力?”無星聞言一皺眉。
百裏永夜敏銳的捕捉到他的情緒:“出事了?”
“回稟公子,因為路途遙遠,有些事情書信上也不方便說,我們現在隻怕沒有選擇和考量的餘地了。”無星說道這裏,臉色有些犯難。
百裏永夜聞言,周身的氣場一下子冷了下來,無勾連忙看向無星:“有事快說,磨蹭什麼。”
“我們以前隻是跟城中的季大人有聯係,誰知道上個月才發現,這季大人竟然是司寇年的人,而且這一次有外使前來烏夜城中,我們是收了季大人的錢去做的,但是傳出去卻全都是說是我們和司寇年一起做的……”
“你的意思是,司寇年故意讓外人以為我們是他的勢力?”無勾心中一跳,連忙看向百裏永夜。
百裏永夜麵無表情,眼中也不見情緒,隻是淡淡的開口:“他說我們是他的勢力,我們就是了嗎?”
無勾心中一緊,對啊,他司寇年說我們是他的勢力,我們就真是了嗎?隻要公子不高興,一樣可以不用依附他們啊,這無星到底在想什麼!
無星瑟縮了一下:“回稟公子,隻怕我們還在籌備的時候,這司寇年就已經有所覺察,在我們內部插了釘子了。等到我們崛起的時候,很多重要的事物也是跟這位季大人交接的,他手頭有很多我們的把柄,隻怕已經遞到了司寇年的手中,這……”無星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