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例行寒暄了一下子之後,穆念祁問了問宗瑋棋烏夜城突然不來邦交的事情,最終才將目光定在了百裏永夜的身上:“盛月國初次來訪,我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跟百裏大人單獨商討一下的。”
眾人聞言立刻點了點頭,有眼力價的退了出去。雲悠悠走之前還看了百裏永夜一眼,不知道為何,總覺的心裏有些不放心,但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怎麼能不放心永夜呢,這個事情本來都是各國皇室的機密,永夜既然是傳話人,自然要跟穆念祁私下商量一下了。
等到眾人離去,穆念祁對這百裏永夜笑了笑,百裏永夜將那金黃色的文書遞給穆念祁,穆念祁掃了兩眼隨即釋然:“我還說盛月國的皇室姓氏乃是萬俟,為何大人要姓百裏呢,原來殿下是命運多舛,曾流落在外啊。”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他總覺得這穆念祁是有話要說,並不是這麼跟自己閑拉家常的。
誰知道穆念祁看著文書又笑了笑,抬眼看著他:“問一句閑話請殿下不要介意。”
“請說。”百裏永夜客氣的看著她,這是終於要說正事了嗎?
“殿下跟那位雲大小姐不知是何關係呢?”穆念祁笑的坦蕩,百裏永夜的眸光卻立刻閃爍了起來:“這似乎跟我們將要商議的事情並沒有關係吧?”
穆念祁聞言點了點頭:“是沒有關係,所以說是隨口一問,看到殿下的樣子,看來也不用再問了。”穆念祁說到這裏笑了笑,隨即看著百裏永夜腰間的那把劍,眼中笑意更甚:“這想必就是盛月國的神器了吧。”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他吃不準穆念祁這話中的意思,看起來都是些無用的問題,但是他又覺得這無用的好像隻是表麵,可是真要說這些話是有別的目的,卻又怎麼都想不到了……
既然是猜不到了,那就不用猜了!被猜忌所左右,可不是他的行事。想到這裏,他抬頭看向穆念祁:“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關於這次七國之行的事情了?”
穆念祁聞言笑了笑忽然擺了擺手:“殿下何須如此著急,既然來了我蘇幕,就是我蘇幕的客人,我蘇幕人好客,自當宴請眾位,殿下稍安勿躁。”
百裏永夜皺了皺眉頭,這是不著急說了?想到這裏他跟穆念祁寒暄了幾句這才離去。出了帳篷雲悠悠等人立刻圍了上來,詢問情況。百裏永夜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舒展了眉頭看向眾人:“隻是確認一下身份,明日宴請。”
“蘇幕的牛羊肉那可是一絕啊,明日可要吃個過癮了。”宗瑋棋聽到這裏,忽然兩眼放光,整個人都歡樂了起來。雲悠悠見他如此,不由的笑了笑,宗瑋棋見她如此,一把勾住她的肩膀:“你可不知道那牛羊肉烤的的香嫩多汁,又入味,簡直是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她這一幅吃貨的模樣,雲悠悠看著可樂,但是一旁的百裏永夜眼看著宗瑋棋勾著雲悠悠的手,臉色就黑了一層,他不見痕跡的扯過了雲悠悠,笑著看向雲悠悠:“小姐,舟車勞頓,先去看看你的住處吧。”
雲悠悠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就跟百裏永夜走了。
他們一走,宗瑋棋一把扯住無勾,無勾臉色也不好的看著他,他不明白這個宗瑋棋一邊像是要幫著公子,一邊又盡幹些惹公子生氣的事情,這什麼毛病!所以沒好氣的看著他:“幹什麼?”
宗瑋棋的臉色也不怎麼樣,看著無勾:“約你家公子一會兒那草垛後麵見。”
“啊?”無勾一愣,沒想到宗瑋棋竟然要約公子出去,但是公子剛才就在前麵,他幹嘛不自己說,還得讓自己帶話?
但是想想宗瑋棋也不能把公子怎麼樣,隨即冷哼了一聲,打開了宗瑋棋的手:“等著。”
百裏永夜送雲悠悠回到了帳篷裏,剛一出來,無勾就將宗瑋棋的話說了一遍,隨即悄聲的看著百裏永夜:“公子,你說這宗瑋棋到底想什麼呢,有什麼事情還要搞的這麼神秘。”
百裏永夜微微勾起了唇角,掃了無勾一眼:“去了不就知道了?”
無勾一想也是,到了草垛邊上,就見到宗瑋棋晃蕩著兩條腿半躺在草垛上,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枕著自己的雙手曬太陽。看到他們來了,這才一躍而下,看著百裏永夜,一把扯出嘴裏的狗尾巴草指著百裏永夜就數落起來:“你說說你,這都多久了,多久了,看你告個白,怎麼就那麼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