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也不為難百裏永夜轉身就走了。他一走,無勾立刻站在了他的麵前:“公子?”
百裏永夜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你這樣緊張是做什麼,宗瑋棋護住心切,你這麼著急又是為了誰?”
無勾聽百裏永夜說的輕鬆,之前那一直緊張的感覺頓時消散了許多,看著百裏永夜微微的低頭:“屬下也隻是擔憂罷了。”
百裏永夜看著他:“沒什麼事情,穆念祁想讓我教導穆曜黎,但是信不過我的人品,所以用求婚這個事情試探一下而已。”
無勾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一般人要這樣試探百裏永夜的話,百裏永夜肯定是會生氣的話,今日怎麼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呢?
他心中遲疑著,百裏永夜看著他:“婚約這個事情可能還需要推遲一些時日才能解釋清楚,悠悠那邊你跟宗瑋棋多看著點。”
無勾一愣,既然是試探,想來穆念祁已經相信了公子了,為什麼還不趕緊取消婚約呢?無勾想著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百裏永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還不到時候,你按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無勾心裏一頭的霧水,但是也不敢說什麼,隻能聽話的離去。
第二日,雲悠悠一出帳篷就看到百裏永夜的帳篷前,前來賀喜的人已經排成了大長隊,雲悠悠的心情頓時就差了起來。
無勾在帳中幫著百裏永夜接待,宗瑋棋看到這裏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就鬆開了,跑到了雲悠悠的麵前:“小姐,別看了,我昨天找到一個好風景的地方,我們去轉轉。”
雲悠悠點了點頭,與其呆在這裏看到那邊熱鬧,讓自己的心中越發的懷疑百裏永夜,還不如去走走看看,換換心情。
但是她的心情明顯是好不起來了,因為整個蘇幕的能看到人的地方都在議論著百裏永夜和穆念祁的事情,她心中越聽越堵,隨即看著宗瑋棋:“你說永夜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呢?”
宗瑋棋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小姐要對百裏大人有些信心啊,他既然說是讓你相信他,你相信他就是了。”
雲悠悠心中不喜的皺了皺眉頭看著宗瑋棋:“沒有無端的信任。”
宗瑋棋皺眉,百裏永夜和雲悠悠最大的依仗就是信任,一旦信任出現了問題,百裏永夜那麼多破事就會暴露的啊!
想到這裏這裏他連忙看向雲悠悠:“小姐,這隻是個意外事件,你不要說的這麼嚴重。你想想百裏大人做什麼事情,不都是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嗎?”
雲悠悠聞言微微低頭,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如果是真心喜歡,坦誠相見的話,有什麼事情不應該是一起麵對和承擔的嗎?她之前已經跟百裏永夜說過了,但是他行事,始終是要將自己撇除在外,非要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嗎?
她不是矯情,有人保護自然好,但是一味的被保護,而不是互相溝通的話,他們相處的模式就已經出現了問題。想要長久的相處下去,不是一個人一力承擔風雨就可以的,隻有一方的付出,終究是會疲憊的。
她不由的長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宗瑋棋:“我想一個人走走。”
宗瑋棋見她心情不好的厲害,知道百裏永夜這個事情有些麻煩了,隨即點了點頭:“那小姐你小心。”
雲悠悠點了點頭,漫無目的的走著,隻覺得周身都是一股股的寒意從頭到腳的將她席卷。忽然,她看到不遠處一個伶仃的身影,正抱著雙腿,蜷縮在一棵大樹下。
她心中一緊,那不是穆曜黎嗎?想到當日他在宴會上一下掀翻桌子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穆曜黎立刻轉頭,看到是雲悠悠,身子動了動,似乎想要起身離開。但是看著雲悠悠眼眶有些紅的時候,他忽然又一動不動的坐在了那裏。
雲悠悠見他沒有躲,慢慢的走了過去,看著穆曜黎的眼眶通紅,心中不免有種同時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心中微微舒服了一分,看著他:“我能坐下來嗎?”
“愛坐不坐。”穆曜黎冷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了一邊。
雲悠悠心中好笑,真是個傲嬌的孩子,心裏想著人已經在他的身邊席地而坐。兩個人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是各自靠著那棵樹抬頭看著天空,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