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永夜點了點頭,隨即就起身告辭,走之前看了雲悠悠一眼,等到眾人都離去之後,隻有雲悠悠遲疑著轉身又走進了帳中。
“雲大小姐有事?”穆念祁看著雲悠悠。
雲悠悠眼中帶笑的看著穆念祁:“今日見蒼梧大人英姿著實讓人敬佩,想到你們恩愛有加,我著實羨慕,不免想要聽聽你們的故事,不知道鷹王方不方便說?”
一直沒有吭聲的穆曜黎聞言忽然跳了起來,走了過來:“我也想要知道!”
穆念祁伸手摸了摸穆曜黎的頭不由的就笑了:“一些陳年舊事,雲大小姐想聽,就請坐。”
雲悠悠坐了下來,穆曜黎立刻挨著他坐下,穆念祁見他跟雲悠悠如此親近,眼中的笑意不由的多了一分,講了起來。
當年穆念祁繼位已有兩年,整個蘇幕都在張羅著要給她定一位夫君,然後她在一次打獵的時候遇到了蒼梧。蒼梧這個人當時給她的印象並不好,因為他們兩個同時射中了一隻獵物。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也不缺這一隻獵物,蘇幕人好爽,見他是外來的旅人,索性就送給蒼梧就好了。但是蒼梧非要跟她計較,說什麼要平分,她覺得這是外族的男人有點太雞毛蒜皮了,直接不搭理他就走了。
誰知道蒼梧就開始盯上她了,總是纏著她,這一來二去的,她就發現蒼梧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羸弱,也不如外表看起來這麼雞毛蒜皮,他行事其實非常的大氣的。
她也不明白,蒼梧為什麼當初要跟自己計較一隻獵物,直到在一起後,蒼梧才告訴他,他早就見過穆念祁的,一見到她就認定了他,那一次打獵,不過是他找到的一個接觸的契機罷了。後來蒼梧跟她一起治理蘇幕,雄才大略盡顯,深受蘇幕人民的愛戴。
穆念祁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幸福,雲悠悠心中皺眉,隨即看著穆念祁:“那不知道蒼梧大人是來自哪裏呢?”
穆念祁聞言笑了笑:“他跟我說,他來到蘇幕之後,就是蘇幕之人,跟過去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也覺得他來自哪裏又有什麼重要的,隻要他是他,就足夠了。”
雲悠悠聞言,眼中帶笑的看著穆念祁:“多謝鷹王成全我的心意。”
穆念祁笑了笑,拉過雲悠悠的手:“我也希望你和百裏大人能早日在一起。”雲悠悠聽到這話,頓時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
“你是在害羞嗎?”穆曜黎看到她這副模樣,忽然指著她的臉哈哈大笑起來:“你竟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曜黎!”穆念祁一把抓過穆曜黎的手,抱歉的看著雲悠悠:“他口不擇言,日後還要勞煩你了。”
雲悠悠連忙擺手告辭,穆念祁知道她臉皮薄,笑著送她出了帳篷。
百裏永夜正在帳中等著,見到雲悠悠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怎麼樣?”
雲悠悠將穆念祁說的又重複了一遍給百裏永夜,百裏永夜微微皺眉:“這果然是一場設計嗎?”
雲悠悠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一場設計,我覺得這蒼梧一定是南歌的人!”想想那個司寇年到烏夜城臥底,一臥就是三十年,蒼梧這十幾年算得了什麼?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我剛開始也覺得是這樣,但是我們仔細想想的話,就算蒼梧是南歌的人,卻似乎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雲悠悠一愣,隨即將蒼梧的事情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沉默了許久看著百裏永夜:“他確實沒有做過對蘇幕不利的事情。”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司寇年做細作將整個烏夜城搞得天翻地覆,但是蒼梧給蘇幕人民帶來的都是安定和幸福。但是就算如此,那一劍刺中的位置那樣巧合,我始終覺得有問題。”
雲悠悠心中皺了皺眉頭,看向百裏永夜:“也是,如果他真的是細作的話,根本就不會留下那具異獸屍體讓人有機會發現,早就毀屍滅跡了。”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他明明已經力竭,卻依舊拚力將那異獸釘死在牆上,如今看起來,倒像是在給穆念祁給我們這些人一個示警!”
“你是說,他拚死也要如此就是為了提醒穆念祁小心南歌?”雲悠悠猝然抬頭看向變了看永夜,百裏永夜點了點頭:“如今看起來,這樣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