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微微皺眉,放好了東西,走了出門,就看到雲悠悠正在遠處的長廊裏張望著,看到他連忙走了過來:“公孫大人離去了?”
青墨微微皺眉:“你怎麼碰上他的?”
雲悠悠將遇到公孫翼的經過說了一遍,青墨的眼神起起落落的:“珠子現在呢?”
雲悠悠將珠子遞給了青墨,青墨沒有接,隻是點了點頭,雲悠悠的目光閃了閃,青墨請她落座,這才看向她:“雲大小姐找我有事?”
雲悠悠轉了轉眼睛,這才看向青墨:“以前聽到過一樁異聞,今日忽然想了起來,忍不住想要說給青墨大人聽聽。”
“什麼異聞,雲大小姐覺得一定要說給我聽呢?”青墨若有所思的看著雲悠悠。
雲悠悠眼中帶笑的看著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青墨大人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是可以變身的。”雲悠悠說道最後故意拖長了語調看著青墨。
百裏永夜跟她說過,但凡是有血脈的皇室中人,他們都是會變身的,如傅清照可以化身為熊,穆曜黎和穆念祁都可以化身為蒼鷹,這就是血脈之人的特點。而且百裏永夜不過是一個傳話人,他都能變身為薩摩耶的話,若青墨真是南歌皇室血脈的繼承人,必然會有反應的!
青墨的目光閃了閃,雲悠悠這麼問分明是試探,難道她真的跟神器有緣發現了什麼?他心中思索著,麵上並沒有什變化。
雲悠悠見青墨的嘴角並沒有什麼變化,整個人的身子也如常,甚至眼中帶著一抹看白癡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疑惑。難道姤神找錯人了?不然青墨怎麼可能不知道變身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不由的有些失望,想說個笑話把這話頭圓過去,但是她剛一張嘴,就看到青墨的嘴皮子動了動:“當然知道了。”
他回答的有些突兀,以至於雲悠悠到了嘴邊的話已經脫口而出:“你不知道也是正……等等,你知道!”
雲悠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青墨,青墨嘴角不由的揚了起來:“雲大小姐,你想試探什麼呢,我們不如開門見山!”
他這麼一說,雲悠悠心中可算是有了底,變身這個事情不管在哪裏應該都是機密,青墨竟然已經承認了知道,那麼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就是那血脈之人,既然他都如此坦誠了,自己也無需保留。想到這裏,她將夜明珠遞給了青墨:“我隻是受她之托,告訴你怎麼用它而已。”
青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伸手接過那顆珠子:“你當真知道如何使用?”
雲悠悠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好奇的看著青墨:“按理說這南歌剩下的皇子不多了,不知道您是哪一位?”
她這麼一說,青墨不由的揚起了嘴角,他伸手解下了自己的麵具,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就露出了出來。
鋒利的眉眼,單薄的嘴唇配合著一身無法掩蓋的氣場,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此人深不可測,隱然跟如今的百裏永夜相同。但是這樣的人若是見過肯定是會記得的,不會如此覺得模棱兩可。想到這裏,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確實見過。”青墨大方的點了點頭,隨即忽然收斂了一身的氣勢,眼眸豁然呆滯了起來,同時嘴角揚起,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雲悠悠隻覺得當頭一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言子息!”青墨收斂氣勢露出這傻乎乎的模樣,可不就是腦殼有問題的十三皇子言子息嗎!
言子息見她如此,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不過為了活命而已。”
雲悠悠聞言如夢初醒一般看著言子息:“有人要殺光你們南歌的皇子!”
言子息點了點頭,雲悠悠想想那些已經掛掉的倒黴皇子們,不由的咋舌:“你們南歌到底得罪了誰,怎麼看起來,像是要讓你們南歌後繼無人一樣。”
言子息聞言笑了笑:“我也想知道父皇既然如此巴不得我們去死,又為何要讓我們降世!”
“什麼,父皇!”雲悠悠隻覺得今天的驚雷簡直似乎一個接著一個,炸的她有些麻木了。
言子息笑了笑:“你那位心上人的反應可比你快多了。”
雲悠悠聞言連忙看向他:“永夜和瑋棋如何了?”
“暫時安全,住在我府上。”言子息笑看著雲悠悠:“我說了這麼多,雲大小姐是不是應該告訴我要怎麼使用神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