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悠悠一愣,卓洛德衣這話分明是在趕他們走啊!想到這裏她心中驀然湧上一種不好的感覺,看著卓洛德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卓洛德衣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趕自己走?
卓洛德衣衝她笑著搖了搖頭:“你們此刻本應該站在秦娥的土地上,如今卻還在這裏,時間看起來是夠用的,但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她這麼一說雲悠悠頓時明白了她的擔心,如今時間雖然還有,但是前路凶險,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當然是越快動身越好。
想到這裏,她點了點頭,出去找到了百裏永夜和無勾他們將事情大約的講了一下,眾人連忙點頭,隻有百裏永夜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第二天,卓洛德衣就找那漢子備好了船。這船跟之前南歌那船實在是沒法比,小了將近一倍。但是卓洛德衣說他們離秦娥也不遠,順風順水一天的航行,不順當了也就一天半,所以這樣也就夠了。而那漢子架船技術很好,說是可以送他們到秦娥。
眾人這就要出發了,卓洛德衣看著他們,隨即遞給了百裏永夜一幅畫。雲悠悠等人看到這副畫不由的都是一愣,百裏永夜打開那副畫卷,隻看到上麵竟然是拓印了之前的壁畫,隨即疑惑的看著卓洛德衣,雲悠悠不由的開口:“師父,這畫是做什麼用的?”
“你們帶在身上,到了秦娥自會有用。”卓洛德衣滿麵笑容的說著,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百裏永夜就收起了畫,衝著卓洛德衣一拜:“您多保重。”
“師父,等到事情結束,我們會回來看您的。”雲悠悠說著直接跪倒在地,朝著卓洛德衣行了一個餞別的大禮。
卓洛德衣興奮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衝著雲悠悠點了點頭,又衝那漢子低頭交代了幾句,那漢子眼中依舊不舍,卓洛德衣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漢子向來聽話,隻得衝著她拜了三拜,這才起身上船。
眾人上船之後,那漢子開始開船,但是開船的過程中一直不斷的回頭去看卓洛德衣,滿眼的不舍。
宗瑋棋看到這個情況不由的就笑了起來:“你是第一次出門嗎?”
那漢子點了點頭,宗瑋棋眼中的笑意不由的更甚了:“你也別不舍了,最多一天半的路程,你再折回來最多三天,不要這麼傷春悲秋的,咱好歹也是條漢子是不是!”
宗瑋棋說的調侃,誰知道那漢子瞪了宗瑋棋一眼,一幅不願意跟他說話的樣子,宗瑋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難道我說錯話了?
雲悠悠笑著看向宗瑋棋:“你說話也得看人的,他一看就是老實人,你說這般輕浮的話自然不招人待見的。”
她這麼一說宗瑋棋不由的吐了吐舌頭,一屁股就坐到了無勾的身邊,一伸手就攬住了無勾的肩膀:“無勾不也是老實人,他怎麼就能接受呢?”
雲悠悠看到他這一臉嘚瑟的樣子,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無勾伸手一把打開宗瑋棋的手,看著他:“還不是因為你煩人,天天被個猴子煩來煩去的也就習慣了。”
他說的頗為中肯,但是眾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宗瑋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不知好壞的呆子!”
他這麼一說,在一旁的雲舒檀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宗瑋棋頓時覺得非常掉麵子,幹脆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無勾。無勾見他似乎是真的炸毛了,不由的有些犯難的看向了雲舒檀。
雲舒檀衝他使了使眼色,伸手比劃了一個攬肩膀的動作,無勾頓時有些犯難,他是個殺手,本身就喜歡獨來獨往,就算跟百裏永夜他也不曾這麼親切過。說白了,他接觸任何人都不太親切的,隻是跟雲舒檀比較對盤,兩個人又經常切磋功夫才稍微好點,平日裏都是宗瑋棋大攬大抱的,如今要他去攬宗瑋棋,他實在是有些難辦。
雲舒檀見他不肯,隨即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幅我沒招兒的樣子,無勾頓時看向了百裏永夜,卻見百裏永夜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無勾又轉頭看著背對自己的宗瑋棋,皺了皺眉頭,咬牙一伸手就攬了過去,宗瑋棋頓時就驚呆了,身子一僵,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來看著無勾:“我眼沒瞎吧!”
他這話一冒出來,無勾頓時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嘲弄,頓時脾氣來了,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宗瑋棋見他生氣了,連忙低頭做小,一把扯過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別生氣,別生氣,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啊,我真沒別的意思。”說著說著宗瑋棋竟然就笑的合不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