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全部散去後,浮現在仲少和他維眼前的是一老一少,老的看似年過七旬,少的隻有十四歲。
他維在大難不死後也沒有回想之前的驚心動魄,他隻是心裏感到開心,異常的開心,開心的流淚,因為眼前出現的少年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紅同.”他維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那名少年合上劍,拱手交給老人後,詫異的望著他維。
“嗬!小少爺才幾年不見,就已經忘記老夫了?”老人摸著白胡子笑嗬嗬的說。
仲少對著老人行了一禮笑嘻嘻的說:“仲少見過蘭陵伯伯,伯伯沒見幾年,您又年輕健壯了許多,臉色煥發著年輕時跟我爹流連青樓的容光。”
原來這位老人就是之前在王家大院的食客,讓他命習得天劍的師傅,蘭陵老人。
“哎喲嗬嗬嗬,二少爺從來就你會說這些話逗我開心。”蘭陵老人笑的合不攏嘴,說道:“小少爺,真的不認識我了?”蘭陵老人探頭有趣地問他維。
“不是,我知道你是爛老頭,那個人是誰?是不是你從雀烏山救回來的人?”他維驚奇地問又不敢上前,因為那名少年與紅同散發的氣味不同,他的是冰一樣的冷酷。
仲少摸摸他維的頭道:“不是啦,隻是臉像而已,他的發色都不跟紅同一樣。”
“不對,他是紅同,你們和紅同合夥來捉弄我吧!!!”他維眼圈開始泛紅道:“明明那麼像,明明就是他!”撲在仲少的懷裏哭了起來。
那少年長相的確有七分像紅同,可是發色是冰冷的暗灰色,跟他眼神一般冷眼望著這一切。
蘭陵老人見了摸了摸胡子說道:“我記得他命提過小少爺有個要好的仆人,原來如此怪不得小少爺這樣反應。他叫李隆索,是舊友的兒子,上來跟我學藝的。”
“哪裏來的野孩子,凡山是小孩子能來的嗎?”李隆索在一旁冷冷哼道。
“隆索!休得無禮!這是我經常跟你說的圳淺王家的二少和八少爺”蘭陵老人氣的胡子翹起。
李隆索看見仲少,慢慢走向前。
趴在仲少懷裏的他維看著一個熟悉的臉龐冷酷地靠近,心裏感覺十分不舒服。
“得國的月光?以你的實力應該不會受那麼嚴重傷。”再看了一眼他維道:“小孩子就不該來這些地方拖後腿。”
“你不也是小孩子!不就大我幾歲!看你有什麼能耐!我要跟你決鬥!”他維發脾氣了,拉開那把他不離身的古劍,看看如雕像站著的李隆索,看看地上山崎狼猴的屍體,又丟掉劍,把燧石火槍填裝起來對著李隆索。
“小維別傻!你知道那把槍是什麼威力的,趕緊放下!”仲少還真的怕這個不懂事的弟弟開槍,這把燧石火槍雖然跟普通的手槍沒什麼區別,但是它經過了他維五姐改造,槍管上刻有精密法陣,燧石由華國方士煉成。這些獨家設計,能讓這把燧石火槍的每一發子彈都有巨大的威力。剛剛仲少能把這火槍當信號槍用,發出的火光能突破雲層達到崖頂讓蘭陵老人他們察覺,也是因為這把槍威力大射程遠。
“就不!這人憑什麼說那麼過分的話!臉分明那麼像紅同,卻做那麼令人討厭的事!”
仲少擋在李隆索的前麵,說道:“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忘了嗎?”
“你還說!就是你隨便向天空開槍浪費子彈,不然憑五姐給我的火槍足以擊退猴子們,哪裏需要他們的幫忙!”他維想到之前的給驚嚇的委屈大,無理取鬧道:“我也是學過劍術的,你別縮在我二哥身後,出來決一死戰!”
李隆索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慢慢地從側邊走出來。
他維氣瘋了,想扣下扳機,看著長得和紅同一樣的臉蛋,就是狠不下心,但是他就要舉著槍對著李隆索,看他能怎麼囂張。
突然李隆索身影一閃,他維一愣想不到李隆索還敢做出行動,馬上扣下扳機,但是已經太遲了,扣了個空,燧石火槍已經給李隆索打了出去。
李隆索閃身在他維的右側,迅雷不及掩耳地的打掉了他維右手上的槍,並且還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你的眼神都跟不上我的速度,你怎麼打中我?”
他維蹲下像是受打擊,仲少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的喜怒。
李隆索說完話還想往前走幾步離開這個幼稚的小鬼,誰知後方腰腹上感覺有淩烈的劍意襲來。
猛然轉身看見一把古樸又不失決意的劍向自己下腹劈來,但是古劍到達離腹部一尺處就讓它停滯不前了。
李隆索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了古劍,夾熄了劍意。
古劍給兩隻手指緊緊抓住,無論他維怎麼抽動都毫無作用。
李隆索一抽,把古劍從他維手中抽了出來。他維肯定不願意,想搶回來,但是李隆索一屁股將他頂開。
“好劍!這把劍無處不透露著陳舊的氣息,不規則如樹枝的劍鏜,劍莖有根紋,劍首是凋零的花,而且劍身有汙垢,整一把劍就是一棵暮年垂死的老樹。”李隆索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從剛才你出的那一劍可以看出,這把劍垂死的外表都是假象!劍鋒深處隱藏著對世間萬物的傲意,不拘一格,簡單明了,就是快!就是鋒利!沒有一絲矯情,是一把無上快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