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晨時,天空一片澄淨,月牙湖的冰也逐漸化開,不用再擔心地上,屋簷上的積雪變厚,因為春節將要到了,一年的春時也即將來臨。
有一名少年興高采烈地推開了小四合房的大門,急匆匆地跑到下了土坡樹,到了月牙湖邊上張望。
“年都快過了,這月牙湖裏的冰怎麼還沒化啊?”少年撓撓後腦勺,口中喃喃道:“通常這個時候,冰早就消失不見了。”
這名少年就是王他維,這時候他的樣貌已經不複從前,雖然還有稚氣未消,但臉上的幾點青春痘,加上逐漸高大起來身體,都在說明他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小少年了。
時光匆匆流去,春秋流轉三年,這已經是三年後的王他維了,而且過了今天就要步入第四年了。
他維半蹲下身子,手摸摸臉上隱隱發癢的青春痘,認真地看著月牙湖中支離破碎的冰塊,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他把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脫掉,隻剩下條褲衩,在雪地中做起的準備運動。
“死變態!大白癡!”在他身後傳來嬌嫩的怒罵聲。
他維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怒罵,無所謂地回頭,說道:“瘋丫頭,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院子裏的漁網拿過來。”
被他維叫做瘋丫頭的也就隻有林億億,她也不再是三年前的小丫頭,劍道已經突破到了四階,不再需要在這種天氣裏穿那些厚笨的衣服。她隨這景色穿著一身雪白,姍姍長衫不能掩蓋她身體起伏的曲線,飄飄然的短裙露出白滑修長的大腿,烏黑柔順的長發在她白裏透紅的肌膚後隨意一放,到處都是青春迷人的氣息。
她此時正紅著臉,雙手捂著眼睛,不敢直視隻穿著條褲衩的他維,氣憤地說道:“誰要幫你!還不敢快把你的衣服穿上!?”
既然不肯幫忙,他維隻有也對她說的東西充耳不聞,穿著褲衩從她麵前大肆走過,要回小四合房裏拿漁網。
林億億此時真的沒有看隻剩下褲衩的他維,但是她能知道他維正明目張膽地從她的麵前走過,氣得她不能言語。
他維拿了漁網出來,對還在捂著眼的她說道:“你幫不幫我忙的啊?不幫我忙,就去幫蘭陵老人和李隆索去,別在這裏搗亂,不然就年夜飯就沒有大餐吃了。”
“喲,他維,你一大早就起來調戲自己的小媳婦,看來今天你也是精神滿滿的哦。”又有人在他維身後說話。
“誰說她是我媳婦!”
“誰說我是她媳婦!”
兩個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朝向臉上六條皺紋,笑成老虎模樣的張吾用。
張吾用早就過了而立之年,過了三年樣貌身體也沒有太大變化,穿著龍紋黑方甲,笑嘻嘻地說道:“嘿嘿,還說不是,連說話都那麼默契。”
“張叔你那麼多事,還是理理你自己吧,待在凡山三年了,虛耗了三年,過了今天都要步入第四年了,你還是老光棍一條。”他維雙手往腰上一叉,摸到褲衩上,很是鄙夷。
“誰..誰說我在凡山虛耗了三年,山口城東城就有個買豆腐的嬌娘兒看上我了,但是我太忙了,沒時間和她進一步發展,不然這三年裏,我想娶老婆還不簡單,歐陽策是吧?”張吾用神色緊張地拍歐陽策的肩膀。
歐陽策樣貌也沒太大變化,穿著黑龍紋服,扶著禦龍飛艇,有點難堪地說道:“這事兒我怎麼知道,但是我知道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
他維聽了歐陽策的回答,對張吾用笑道:“連歐陽大哥都不幫你了,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憑什麼你叫他大哥,叫我叔?”張吾用湊到他維臉前質問道。
“因為你沒有他年輕帥氣咯。”他維故意不看張吾用湊前來的那張臉,別過頭嫌棄道。
當張吾用還要說些什麼狡辯,就聽到了屋裏有人喊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裏,還不去山口城的集市裏幫忙買來我要東西?快去快回,不然年夜飯就做不及了。”
是蘭陵老人,他樣貌完全沒有變化,穿著圍裙,手裏捧著一個大盆子。
然後廚房裏又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皺眉不悅,也催促道:“你們怎麼還不出發?”
正是李隆索,樣貌倒也是沒有變化,還是灰發冰霜顏,但是個子長高了不少。
在他旁邊的東方季也是長高了不少,他點頭微笑著,不說話。
屋裏的三個人都穿著圍裙,很明顯是一起在廚房裏,準備著年夜飯。李隆索受莊盲公的指點後,開始注意控製做菜時釋放的氣,現在已經能讓自己在做菜時,不再會無意間使用氣懾了。
這樣的話,蘭陵老人也不再懼怕幫他做菜,吃他的菜,也樂得幫李隆索的忙。
“師父,我和歐陽策怕是沒那麼早回來。”這次到張吾用難堪,說道:“我們要與城主府的人做今年的總結會。”
“做什麼總結!”蘭陵老人氣翹了胡子,說道:“早就說不讚同你做什麼正廷司,惹上一身躁氣,整天忙前忙後,做這做那,飯都不吃了,還與我談什麼八道九階,不如將修為散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