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城被攻破了。”蘇歌子特意說多了一遍,“毫無征兆的,就被人攻破了,城牆都倒了一大片,城裏一片混亂。”
他維很明顯被這消息震驚了,久久說不出話來。想到山口城城牆上,有那些跳躍著藍光的電擊塔,他就奇怪到底是誰會冒著電光攻擊的巨大危險,攻擊山口城,還將山口城的城牆給弄倒了。
見他維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蘇歌子隻能搖頭繼續,說道:“我們也不能確定是誰所做的,甚至都不能確定到底是人類還是妖獸所為。”
看來山口城真的出大事情了,不單隻城牆給人弄倒,對凶手還絲毫沒有頭緒。但聽完蘇歌子說這話的眾人很快就反應到了,既然沒有頭緒,那麼為什麼蘇歌子還帶著神隱部隊來這地方?
沒等眾人向蘇歌子提出疑問,蘇歌子卻主動上前,對著莊盲公行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晚輩蘇歌子見過莊盲公,先前晚輩曾上門拜訪過府上,卻不料在此遇見,不知盲公您在此所為何事?”
蘇歌子這一問就讓人覺得他在懷疑山口城的事情是莊盲公做的,讓李隆索感到非常不快。
不過莊盲公沒在意那麼多,隨即就問答了他的問題,“抱歉,抱歉,先前我一老友叫我到他在山口城外的府上敘事,就一時間將小姐的事情給忘了。此番回城,定親自上門向小姐道歉。”
“不不不,怎麼用道歉呢?隻是盲公您每天都守約,今天忽然沒來,讓小姐惦記您了而已。”蘇歌子完全不是懷疑調查莊盲公的樣子,而且還表現得對莊盲公很尊敬。
小姐?他維心裏又有疑問了,蘇歌子口中所指的小姐不就是蔣胡兒嗎?難道蔣胡兒也認識莊盲公嗎?
“這都哪跟哪了,你們兩個說到哪裏去了。山口城給人攻破了,城牆都倒了,蘇歌子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跟莊盲公嘮叨,還不馬上回去幫忙?”他維從震驚回過神來後,馬上意識到,不能再繼續在這裏跟他們聊下去,應該馬上趕去山口城,“還有莊盲公的孫子給那隻厲害的妖獸打傷了,也要馬上回山口城找醫師治療。”
蘇歌子記得莊盲公孫子今天在山口城裏,沒有跟莊盲公出門。因為今天到莊盲公府上拜訪時,還是莊盲公孫子開的門,怎麼這時候莊盲公孫子就在這裏受了傷呢?他有點困惑,但是心裏煩惱困惑的事情還多著呢,他馬上又愁著另外件事情了。
“我暫時還不能回山口城先,因為還有一件事情要我先去解決,山口城被攻破的事情隻能交給城主府的其他人去處理。”蘇歌子很無奈地告訴他維。
“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你既不去徹查犯人,又不幫忙修牆?”他維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恕我不能開口。”蘇歌子竟然禁口不說,“這事情說出去,讓平民百姓知道了,又會引起恐慌的。”
他維思考著還能有什麼事情能比山口城被攻破了還緊急,正打算跟蘇歌子談交情,讓他透露點口風呢,蘇歌子就迫不及待地騎著易色陸行蜥走了。
“他到底來幹嘛的?我們大半夜的在這裏那麼可疑,一看就像是弄倒山口城城牆的人啊,他怎麼不將我們捉回山口城裏去?”他維向著他消失的地方,氣憤地嘲弄道。他既氣憤蘇歌子不肯把更緊急的事情透露給他聽,又氣憤這次又沒有機會騎到易色陸行蜥上玩。
“別說了,據蘇歌子所說,山口城已經出事了,不知道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牽連了林億億和張吾用他們,我們抓緊時間進城吧。”李隆索心裏也開始有點擔憂了,再麵向莊盲公詢問道:“莊盲公,我們三個現在打算馬上進城,不知道您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忙?”
“噢,不用替我們爺孫操心了。小夥子你們有事就先走一步吧,我等別勝他的毒全部散去了,會自己回城的。”莊盲公懷裏莊別勝的臉色明顯好轉了。
李隆索知道莊盲公的能耐,既然莊盲公要他不用操心,他就不再操心那麼多,彎腰行了個大禮,“莊盲公,我們就此告辭了,來日再去府上拜訪。”
“你們的事情還沒那麼容易能解決呢,快去吧。”莊盲公和藹地說道。
今晚的遭遇就讓他們料定了他們的事情肯定沒那麼容易解決,還沒到山口城,就遇到了那羊身人麵的妖獸。現在山口城的城牆都給人弄塌了,說不準山口城裏又會遇到什麼危險。
在遇到那羊身人麵的妖獸後,他們現在非常冷靜,認為自己再遇見什麼狀況都不會覺得驚訝了,能處變不驚地麵對任何事情,但是等他們到了山口城之後才明白,這事情不是你覺得自己冷靜就能冷靜下來的。
山口城的北麵,明知大師在城牆上留下的字還在,但是在沒有字跡,往西邊延伸的城牆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
這缺口出乎了他們意料的意料,而他維認為蘇歌子對山口城被攻破的描述很不恰當。這樣的缺口怎麼能說是被人弄倒?不能說是弄,也不能說是倒。一般城牆倒後,會有斷壁殘垣,但是這哪裏有一塊整塊磚石,全是砂石碎塊。而且城牆斷開的地方,也應該是參差不齊的,但這裏的就像是被人切豆腐那樣切開,整整齊齊的。這城牆簡直就像是被人撕碎的,也隻有撕碎才能造成這樣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