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哭喊聲在山口城北城牆邊上響起,狼嚎鬼叫,響徹天際,聽起來完全不讓人有絲毫淒涼的感受,像是衝鋒前的呐喊,殺敵時的高歌,哭得豪邁,哭得甘心,一下子把北城牆邊上附近的居民們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他維心想糟糕,沒想到他隨意說的一句話,竟然讓田囂子哭喊得這麼誇張,惹得這裏房屋燈火通明。給附近居民發現了他毆打山口城士兵,那事情就麻煩了,所以他決定要馬上走人。
田囂子已經沒有戰鬥力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受了他維話語的警醒,他知道要攔住他維他們,隻有玩命哭喊,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他已經完全不顧他自己的形象了,流著眼淚哭喊著,希望這樣能彌補他先前驕傲自負所犯下的錯誤。“誰都好,求人來攔住這三個歹人。”他心裏哀求道。
李隆索和東方季也知道要離開這裏,但是他們已經感覺到已經有人正飛速向這邊趕來,這時候跑來不及了,而且再逃的話,他們就徹底淪為山口城的逃犯了。
他維可不管,既然李隆索和東方季打算留下來,他就把爛攤子交給他們了,他撒完起就逃得遠遠的
不過事情可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他想逃都逃不了。
那人速度很快,明顯也會一些輕功步法,沒等他維使出狂焰疾馳,就從城牆上一跳而下,毫不留情地往他維的頭上踢去。
“這人很凶狠,甚至比我還凶狠。”他維心裏暗歎,馬上連著劍鞘把背上的古劍拉出,再往肩膀上一扛,擋住了那人一腳。
沒等他維停穩,又有人從這人身後出現,趁著他維的視覺盲點,出其不意地向著他維的腰部打去一拳。
腰部外圍護體真氣受到衝擊後,馬上反饋給他維大腦,他維大腦幾乎沒有思考,就發出了使用一方通行的指令。
他維的條件反射幫助他腰部免受了這一拳,讓那第二個出現的人一臉驚異地滑到了他的胸前。他維如法炮製,又一個左膝蓋就往那個人的頭上撞了過去。
那第一個出現的人看到他同伴身處危險當中,改踢為夾,兩隻腿夾住了他維的頭部,將他維的頭部往他身後甩去。
被第一個出現的人雙腿一甩,他維的身體就控製不住往後傾,左膝蓋就從第二個人頭旁邊擦過。
危機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機遇。第二個人躲過了他維的左膝蓋後,將滑過的拳頭收回,變招為肘擊,再一次向著他維腰部而去。
他維心裏冷哼一聲,“你們會破招,我就不會?”,把與第二個人的頭一擦而過的左膝蓋抬得更高,大腿再用力彈出,崩出了一腳。
砰!白煙在他維和那第二個出現的人中間綻放,然後兩個人被對方攻擊打得不得退後三四步,拖得地麵煙塵四起,才能夠站定自己的身體。
剛才那夾住他維頭部的人,落地後馬上嚴聲厲齒地說道:“何方歹人!竟然襲擊我們守城衛兵副長田囂子大人!”
第二個出現的人卻不逼問他維,而是驚恐萬分地跑到田囂子的身邊,急切地說道:“屬下該死!疏忽大意讓大人受此傷害。”
田囂子見援兵來了,沒有再繼續哭喊,不過瞪大的眼睛還帶著淚水,消瘦的臉上還有淚痕,掙紮起身,痛恨地說道:“賈斯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驕傲自負還了自己,但是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你們趕緊攔住這三個歹人,莫讓他們進城危害百姓!”
“什麼危害百姓,我們是大大的良民,隻是想進城而已,而你們卻三番四次,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你們這樣才是荼毒百姓的人!”他維給攔住了,他這時候走不掉,會讓後麵的來人越來越多,到時候進城就不能靠蠻力了,所以要先嘴巴上占一些理先。
“你休要胡說,這裏又不是山口城的城門。你們想進城又不去城門處登記,卻在這裏鬼鬼祟祟,還說你們不是別有心機的歹人!?”那第一個出現的人盛氣淩人的樣子。
“伍得,你不要再跟他辯論了。這小子會各種奇怪的武技,別分心給他陰了。”田囂子在後麵大喊。
他維聽了田囂子說的話,氣得火冒三丈,指著田囂子破口大罵,“我蛋你!你說清楚是誰陰人!?是你先兩句不合就出手打人,給我打趴了,然後裝死陰人!打不過人還哭著叫人幫忙,你幹脆回家叫你娘親來啊!”
這話跟一支支弓箭,穿透了田囂子的心,讓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閉口默認。堂堂山口城守城衛兵副長,被一個少年打敗,還打得落花流水,淚流滿麵,這事情傳出去的確讓他很丟臉。但是他必須承認,承認自己的自負,承認自己的失敗,因為不承認他就要徹底輸給他維了。
他維還在滔滔不絕地罵,而伍得和賈斯在一旁看著默不出聲的田囂子,幫忙罵回他維也不是,不罵也不是,不知所措。
“老子打不過你就是要陰你!就是要叫人幫忙怎樣!”田囂子再也不能忍受隻有他維一個人在那裏罵,豁出去將老臉撕破了。
他維罵到這裏就停了,茫然地看著田囂子,沒想到田囂子竟然會這樣說。田囂子陰他就陰他了,叫人幫忙就叫人幫忙了,他也不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