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村莊有縷縷炊煙升起,白日的喧囂在此時竟沉澱出些許意境。村莊或者說是城中一間石室中;主上,真的是時候了嗎?一個身材佝僂、額頭生有兩個瘤角的老人問道。語音中充滿著懷疑、迷惑及不舍。
台階上、一個背負雙手而立的中年人慢慢回轉身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身形竟有點虛幻,頸上有淡淡的光芒散出,讓人看不清其麵容。這人是莊裏的莊主。
是時候了,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而且我們等待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嗎?
可是主人…那老人嘟囔著說不出話來。龜奴,你要知道,雖然結局未知,但我為此付出多少,男子沉聲說道。
我知道主人,可是自從你走後,老奴真的很難過。老奴、老奴…
男子步下台階,略有虛幻的手撫過老者的肩膀:龜奴,你還不明白嗎?我從來沒離開過,我一直還在這裏,隻是辛苦了你了…
那就讓老奴陪公子一起出去吧,反正…反正就像是睡一覺,在哪裏睡還不是一樣?男子緩緩點頭,末有再說什麼。
終於能出去了,早知道上個月就不用偷著跑出去了,走的是那條防衛最少的小路都能被抓到。一個少年用手擋住眼睛,關了一個月小黑屋,都不適應見到陽光了…
少年名叫張要。現年17,就是所謂中的公子。是唯一小城裏對外麵的世界有向往的人,用他的話,不出去見見世麵,那長這麼帥有什麼用?學這麼好的武功有什麼用?張大公子最看不慣的就是莊裏那些依老賣老的老家夥們,說什麼隱退?年輕的時候壞事做盡了,現在老了又想找個好地方安享晚年,哪有這麼好的事!所謂的做壞事,在張公子眼中應該就是那些逼自己學武功、讀書、打手心之類的…
阿要,出莊呀?路上每個人看像張要的眼光都似有些不同,張要也覺的奇怪,自從自己有了記憶,莊裏的每個人對自己似乎都有一種敬畏的態度。難道所有人都看出來自己非池中物,氣場特別強?嗯,一定是這樣的…
不覺間,在與大家打招呼聲中行到了主事堂。阿要,以前你總叫嚷著想出去看看這大千世界,現在可以了,有什麼感想呀,嗬嗬。莊主步下台階笑著問道。
呃,還行吧,說不定出去了就會想念你們了勒,放心了,俺怎麼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不會忘記你們的…
那就好,也不是生離死別,你都沒心沒肺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把劍送你,說著遞過一把六尺長短的長劍,劍麵好像被摔碎後又粘起來似的一塊一塊的。哦,對了,這劍不能裝進空間戒指中,隻能麻煩你辛苦背著了!
外麵不同莊裏,你拿捏著做事,好了,時辰到了,你隨秦叔前去時空門處吧,說完轉過頭雙手負背不再言語;是緣是法,一夢既千年…
出得門來見到侍立一旁的秦叔,便隨他走了過去,摸出長劍來,張要看著這劍,竟想起了龜奴的貝殼,問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怎麼沒看到龜奴呢?秦叔看了看他手中的劍笑著說道:放心,該出現時他會出現的!對了少爺,你出去以後要特別注意呂姓的家族。
呂姓?為什麼?張要奇道,難道現在大陸上是呂家當皇帝?他家說了算?
非也非也,秦叔食指向東一指,這便說來說長了,還是要從肥水呂說起…
張要順著手指看去,倒馬桶的肥水呂?
正是,他末有入莊之前也曾在大陸上闖過一番名頭,本來要入我莊便要先與外斬斷一切緣分方可得我升仙令,但肥水呂他的功法比較特殊,名曰:戀戀紅塵。故而他的許多功法、兵器都失落於各方。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讓少爺幫忙!我末入莊前曾有一好友,現在他的後人由心入道幸得莊主賜下升仙令牌,我想麻煩少爺出去帶給她來!說著取出一塊牌子遞了過去!
張要接過牌子,非金非木,不知是何材料做成,道:小事,放心
說話間到達傳送陣旁,張要走上陣心急道,快快啟動傳送陣,過了時辰又要侯上一年了!秦叔一邊啟動陣盤一邊笑著說道:不怕,其實這些傳送陣隨時可以開啟
以前告訴你傳送陣一年開啟一次隻是想給你的出逃加多些困難,畢竟一年防你360天比不得隻防你一天來的輕鬆,哈哈,公子走好,秦林不多相送
東幻大陸,極北方的一片樹林中,突兀出現一個男子,因落地時資勢不是太正確,正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這麼大一片野樹林,要走到什麼時候呀,秦叔他是不是老了,看錯地方了呢?
此林名曰合道林。即入我仙林,眾道合一,一入我仙林,便今後隻有一條路可走。傳說世間之人,獲得有緣法,修得有為法,便可入林,獲得升仙令牌,入那彙仙緣!但不知道為何,想要入林便要先將一身修為盡數廢掉方可得見仙緣。此時林中一小亭中,有兩人正對座飲荼。正好口渴的受不了的張大公子走了過來,到得亭外,觀此亭,不知已建成多少年了卻一瓦不損,一塵不染,仔細看來,原是不知被誰加持了幾個法術在上麵。看到凳子坐上去才發現已經有兩個人。說著些別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