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吉爾再沒做聲。
博列跟著莫裏托夫走到旁邊的一頂小帳篷裏。他們走進去後,博列隨即看到普吉先生正坐在一把很大的椅子上,翻看著一本黑色封皮的厚書。
帳篷裏隻有這位先生自己。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散落著各種雜物,空了一半的酒瓶,一個有小半杯酒的酒杯、煙鬥、寶石、羽毛筆、墨水、魔法卷軸...
莫裏托夫走到普吉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即便走出了帳篷。
也不知道這位先生之前和那女人交流了些什麼?或者根本他們就沒談,而是是別人和她談的嗎?那位維德洛夫先生?
“聽說你知道了毒酒的事情?”
普吉打破了帳篷裏的沉默,翻了一頁書。隨即,在他身旁桌子上的一根羽毛筆飛舞起來,在空中繪製出幾個深藍色的字符。然後,它們在空氣中漸漸變淡,消失無蹤。
是偵測類的魔法嗎?還是束縛類的?這是對自己做了什麼?
“我之外的別人也知道了。”博列看了看周圍,強自鎮靜的說道。
隨即,一道藍光閃過,一把椅子出現在他麵前。
“請坐。”普吉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我這幅模樣,不像魔法師吧。”
確實。“您像是英勇拚殺在最前線的戰士。”
回答的時候,博列沒理會椅子,依舊站在那裏---他不想太被動。
“但實際上,我既不是法師,也不是戰士。”普吉把手中的書合上。“這本書是雙頭鷲最強大的武器,它裏儲存了上百個魔法,在戰鬥中非常有效。”
是嗎?但書和你並不是很配。你要是拿個酒瓶,裏麵存著上百個魔法,會更合適。“有了這樣的力量,也就不需要喝毒酒來止渴了?”
“這是之前的團長留給我的。”普吉沒理會博列的問題,繼續說著。“隻有雙頭鷲的團長,才能在喝下毒酒之後,短暫使用它的力量。”
“他們經過了無數的研究、無數的嚐試,無數的努力,我絕不會容許他們的努力白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絕不可能交出雙頭鷲團隊。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嗯,想要用威脅來製衡。“這種事情,您應該寫下來,交給我們的團長。”博列說。“當然了,我也可以替您轉達。但可能沒什麼用,無論是看到雄雞團隊的純真愛情、卡納團隊無理的大喊大叫、突然降臨的獸群、洶湧而至的海浪,他都絲毫沒有被打動。”
“是啊,那是個隻顧自己的人,對別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普吉說。“如果我把儲存在書裏的魔法都用出來,配合外麵的鹿群,可以把你們殺的一個不留。你信不信?””
“到時候,團長就會被迫使用精魂的力量。”博列聳了聳肩。“然後我們同歸於盡。如果這是您希望的結果,您可以這麼選擇。”
“精魂。精魂!”普吉的臉令人吃驚的扭曲起來,變成一幅非常醜陋的模樣。“你以為我會怕它!?你們也不敢用!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當然怕,因為你骨子裏是個膽小鬼。“這個我不便評論。”博列說。“請您盡快做出選擇。要麼加入我們,要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