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打擊?為什麼要打擊?”
“請柬,全國各地的知縣都收到了。那些人,可能清楚京城的情況,也可能不清楚。但是,知縣隻是小官,宰輔邀請他們來赴宴這種事----就算是來自於上任沒多久,也沒什麼勢力的宰輔,也一樣是他們一生都未必可能遇到一次的事情。”
“錯過了,可能就再也不會有了,為什麼不來?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要支持我,看看熱鬧也好啊。鄭太傅和他的人,如果真的蠢到去挨個威脅知縣們,那事情就太好辦了。”
漢弗拉:“這...您說的有道理。可是現在的情況....”
王洛:“你不會真覺得現在的情況算什麼危機吧....”
“私底下不敢見人、不敢公開的小集團什麼的....你不要看它的勢力有多大,實際上,它們都是很脆弱的。”
“任何集團,它能支配的利益總是有限的,而集團內部的人,貪欲則是無限的。集團要擴張,就要製止內部人的貪欲---這種事,需要正當的理由。”
“要做事,先正名。沒有什麼比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名義這種東西,更能製止群體內部的貪欲了。而依靠私底下的交易,蠅營狗苟而結成的團夥---在掌握了大義,又明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力量麵前,其實是不堪一擊的。”
“之所以這種小集團能發揮,是因為過去掌握大義名分的人不懂這一點,或者不想這麼做。而現在,我想這麼做、有能力這麼做,那麼,小集團什麼的,就像是遇到烈日的積雪一樣,很快就會融化了。”
漢弗拉:“冰山上的可不會。”
王洛:“大部分區域能化就行,何必在乎那點兒渺小的角落?”
“說真的,新鎬京發生的事情,你的表現並不好。我原本指望你能發現的。”
漢弗拉:“發現?”
這次,王洛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漢弗拉看了看電話,眉頭緊皺起來。之後,他走到一旁的櫃子前,從裏麵拿出厚厚一遝文件來。
12月9日大雨
漢弗拉坐在辦公室裏,手裏拿著電話
羅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時,該告訴你的情報我全都告訴你了。”
聽到他這麼說,漢弗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也就是說,之後你又知道了什麼新情況?”
這次,羅波沉默了下來。
漢弗拉:“當時,新鎬京的官員們,以及執法隊中的那些官員們,還有博列,可能都各自做了什麼。所以,事情才會發展到那樣的地步。”
“要是你了解到了什麼,希望你能告訴我。算我欠你一次。”
羅波:“既然你這麼說....我這就把之後搜集到的一些情報發給你。”
漢弗拉表示了認可,掛斷了電話。之後,他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的時候,林菲睿和一名中年女子正在那裏聊著什麼。
林菲睿:“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就是那裏的人在受窮、在受苦、在被罪犯搶劫和勒索。我幫他們,這怎麼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