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塘那邊也安排好了。等那傻瓜到苦塘的時候,安排幾個看守,當著他的麵打斷幾個工程師的腿。那傻瓜就會以為關在裏麵的人都是無辜的。我們再一慫恿,他就會把大家都放出來。”
“相州的準備還不完全。皮誌武對於虛報產量有所猶豫。需要加把勁,給他吃顆定心丸。告訴他別的地方也都在虛報,如果他不虛報,那升職的就會是別人。他就一輩子待在那位置吧。再告訴他,詹太平是個傻瓜,看不出來,而我們會幫他掩飾,告訴詹太平,那是真實產量。在那裏會安排他的妻子和孩子到來。他喜歡陪小孩子玩,沒空理會糧食產量到底有多少...”
“混賬!!!”詹太平大喊起來,像頭被激怒的公牛,“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樣!”
“別念了。”戴眼鏡的人站了起來。“別讓司長氣壞了身子。”
秀誌驚訝了看了他一眼。“孫處長....”
“怎麼?”被稱作“孫處長”的男子問道。“這些未必是真的。”
“這邊有行小字---就算這些內容被發現也沒關係。”秀誌一邊讀,一邊看向孫處長。“因為我們安排在詹太平身邊的人會替我們隱瞞,說那是‘胡言亂語’;用‘別氣壞了’之類的話來做借口。然後找機會把這份記錄毀掉。”
這下,屋子裏的視線全集中到孫處長的身上了....他頓時滿頭大汗。“我....我是為您好啊...”
“小李,繼續念。”詹太平沒理會他,對秀誌揮了揮手。“念。”
“等這一係列的工作完成,對詹太平的腐蝕就可宣告成功。他是負責人,被蒙蔽、認不清真相,都是他的問題。要是他肯配合,那我們就幫他遮掩;要是不肯配合,那就把他犯的錯全都揭露出去,他就完了。為了妻子孩子,他會答應配合。”
“政治工作是複雜的,不是隻要擊敗敵人就是的軍漢能理解。那些傻子,以為隻要想讓讓世界變得更好,就能一帆風順了。”
“但實際上,要做的工作是無限的;而他們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些急脾氣,恨不得什麼事情都馬上就做好的人,比小孩子還容易玩弄。不管他們在戰場上獲得了多少勝利,建立了多少功勳,也隻是擊敗了表麵上的敵人;而我們,可是裝作好人,潛伏在他們身邊的。”
“這些人,頭腦極為簡單,隻要在故事裏把我們講的很好,他們就會相信,並對我們產生好感;這些人,視野都很狹隘,隻要稍微耍耍手段,他們就隻能看到我們想讓他們看到的。”
“以上。林佑嘉。Xx年xx月x日”
這個名字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喧囂。“司長!”那個孫處長又開口了。“這是陷害!是陰謀!有人想害您和林秘書!”
眾人一起看向詹司長,這種時候,總是要先等他做了決定,才好開口。
“把林佑嘉叫過來。”詹太平說。“讓他來解釋。”
“不管林秘書和這事有什麼關係。我們去三個地方走一遍,就都清楚了。”旁邊一個身材較矮的人開口了。“蒙蔽我們、故意餓死百姓、虛報產量、牽連無辜....還有多少?之前我們看到的,會不會也都是假的?要是這樣,多少顆人頭才夠?”
“他用的詞是‘我們’。”另一個人說。“有很多人嗎?孫處長,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