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以牙還牙,心懷不軌(1 / 3)

葉南國之西,梁家莊。

清晨時分,當還有著一些寒冷的二月春風,還在肆掠著這個小村莊時,勤勞的樸實農戶都已經早起,開始一天的忙碌。這時候村東的於老頭也早早的起來,就著昨日的殘羹剩飯熱了些吃了點,吃好之後收拾好碗筷,就牽出自己家裏唯一的一匹老馬,套上自己的已經舊破的馬車,自己坐了上去,向著梁家莊的西麵而去。

於老頭住的地方是一僻靜山穀之處,四周沒有幾戶人家,因此也顯得清靜的很。山穀裏一路走來,也沒有見到什麼人。二月天的山穀現在倒是有了許許的青翠,許多樹枝上開始冒出新的枝芽來。

走出山穀的小徑,前麵就是一條稍顯平整的大道,可沒有走出幾步,於老頭就聽見,老馬的喘息聲和馬車破舊的吱嘎聲,不由的自言自語道;“馬老了,車老了,人也老了。”

老馬識途,這隻老馬走這條路幾年多了,已經很是熟悉了。於老頭就沒有去策鞭這隻瘦弱的老馬,隻是自己在馬車上把身上的黑色的棉襖裹的更緊了一些,因為迎來的二月寒風還是有點刺骨。

人老了,也容易犯困了,在馬車的上下的顛簸中,於老頭居然睡著了。半炷香的時間之後,遠方一陣嘈雜之聲,還是把酣睡的於老頭給吵醒了。於老頭他不免抬頭望去,在遠處有一個大的莊院,大戶人家的門上高掛著一塊匾牌,上寫著《陳府》二字,此府邸是於老頭很為熟悉的地方。

先前這府邸是姓梁的,梁家早些時也算是葉南國的一土豪之家,家中良田千畝,錢財萬貫。那時梁家的老爺是一大善人,一生樂好善施,膝下有一女,此女十六歲那年,突然病倒,不時的陷入昏迷之中,梁老爺是尋遍名醫為愛女醫治,可都沒有好轉。

梁老爺為了自己愛女甚至是去尋找偏方,更是為了一味稀奇的藥材,帶人冒險去深山摘取,不幸在大山裏遇害,摔死在山崖下,至此,梁家就沒落下來,為醫治梁家小姐的病,千畝的良田和梁府的老宅都一一的低賣出去了。

樹倒猢猻散,梁家也就隻剩下於老頭於管家,還在細心的照看著生病的梁家大小姐。於老頭把梁家小姐安置在一清幽地方,讓自己的養子護著。今天於老頭也是聽說,縣裏來了一名神醫,於是想拉著梁家小姐去瞧治。

路過陳府門口時,那裏停著許多輛的馬車,正在托運著糧食蔬菜,和各種肉類衣物之類,有人將一批一批往著大院裏搬進,其中有一領頭的人看見於老頭過來,就站在陳府的大門口對著於老頭大聲的喊道;“於老頭,又去瞧你那快要病死的梁家小姐了?”

於老頭聽見此話,眉頭皺起,一臉的怒容,雙眼惡狠狠瞪著那說話之人,說道;“程山,你好歹先前也受過我家老爺的恩惠,怎麼這般胡言亂語一通。”

那名叫程山之人,這時挽了挽了衣袖,向著於老頭馬車這邊走來,也是一臉不肖的說道;“人走茶涼,現在我程山,隻認陳家的新老爺,可早就不記得以前的,梁家舊老爺的什麼恩惠了,不是我家老爺念著你家小姐可憐,早就應該把那個病鬼給趕出梁家莊。”

於老頭這次卻是沒有回話,對於程山這種人,他倒是無話可說,一個活脫脫的狗奴才,讓於老頭感覺有些可惡卻也是無可奈何。要是早在先前於老頭當梁府管家的時候,一定會好好訓訓這種人,可現在不同了。這時的於老頭輕輕吆呼了一聲,老馬又繼續走起。

程山瞧見於老頭如此這樣,嘴角隻是冷笑了一聲,隨之,吹出一記響亮的口哨,立刻從陳家府中衝出一隻,半人多高的惡狗來,對著於老頭的老馬,就是一陣汪汪大叫。那匹老馬一個驚嚇,一下撅起起了前蹄,後麵的馬車也一下翻滾倒在地,於老頭一下從馬車上摔下。

這時,那隻惡狗猛的撲上於老頭,就是一陣凶狠的撕咬,把於老頭身上的本來已經淡薄破舊的黑棉襖,給撕咬成一個一個爛洞來,露出裏麵已經幹癟的黑舊棉花,程山一群人,瞧見在那裏都哈哈大笑起來,紛紛停下手上的活,一起圍觀起來。

可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怒吼之聲,一名臉色蠟黃的,頭發用一條藍色的絲巾纏著,身穿一件舊的藍衫的年輕人,雙手各拿一個帶著鐵鏈小流星錘,正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衝來,程山幾人見是這人衝來,卻是無一人敢上前,紛紛向後退去。

此人也算是梁家莊的一蠻人名叫許鳴,自小是一孤兒,流落在梁家莊時,被那時的於管家看其可憐,就收為養子。許鳴小時就喜歡弄槍舞棒,就拜梁家莊的護衛為師,學的一身的好武藝,不是一般的人還真是不敢招惹他。

於老頭本來是吩咐許鳴照看著小姐,說今天會來接梁家小姐去縣城裏,可於老頭遲遲沒有來,許鳴等的有些著急,就出來尋找於老頭,可走到陳府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養父正在受他人欺淩,那裏能受這等氣,撩起自己腰間的一對的鐵鏈小流星錘,撲了上去。

許鳴奔到惡狗身前,手持小流星錘後的鐵鏈甩出,一小流星錘飛出砸在狗頭上,頓時砸出幾個坑洞來,惡狗嗷嗷的疼叫,許鳴再換手將另一小流星錘砸出,兩下就把這隻惡狗給砸死過去,許鳴玩的這鐵鏈小流星錘,鐵鏈長為七尺,小流星錘為玄鐵所鑄重達幾十來斤,而小流星錘也隻是拳頭大小的刺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