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菲回過頭,卻給了李宇昂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回答。
“你這一招,我在電視上見多了,我告訴你,李宇昂,若是林莫離遇上了危險,那麼我一定就是那個幫她擋刀的人。”
李宇昂雖然不懂那個‘電視’的含義,但也能夠明白劉菲菲的意思。
林莫離生,她生。林莫離死,她死。
李宇昂本來是想以林莫離的性命來要挾劉菲菲,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逼出了劉菲菲的狠話。
他知道劉菲菲,是那種言出必行的個性,曾經,他認為這是劉菲菲的優點,而現在,他倒希望劉菲菲是出爾反爾之人。
劉菲菲不再看那張曾經讓她心動了一段時間的臉,轉身,往來時路,走回去。
轉過長廊轉角,劉菲菲才發現早有人在守株待兔。
“你常說我們是朋友,那這是怎麼回事?”
林莫離抬起劉菲菲的手,上麵有很明顯的紅痕,顯然是在剛剛被李宇昂拉出來的時候弄的。
劉菲菲拉著林莫離,坐上走廊的朱漆欄杆上。開始敘述,她與李宇昂的故事。
“你,哦,不。是芹兒在出事前,給了我一封書信。這封信是她特意為我寫給京城‘保安堂’的許老板的,目的就是推薦我和保安堂合作開分店的事。我依言,帶著信,去了京城,許老板看到芹兒的信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合作,並讓我先在京城試一段時間。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我認識了李宇昂,也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停了一會兒,劉菲菲繼續說道。
“我本是貪玩,聽說有人在茶樓裏鬥文,就好奇跑過去看看熱鬧,糊裏糊塗地插了一句嘴,竟莫名其妙地卷入了那場比賽。而李宇昂,是在我口幹舌燥,正在想辦法離開的時候,站出來的。那個時候,我隻覺得他非富即貴,長得比一般男人漂亮一些,卻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出了一個絕對。”
林莫離望著劉菲菲,興趣高漲,忙問道。
“什麼絕對?”
“壁上釘楔楔釘壁”
林莫離偏頭想了一下,此聯看似平淡無奇卻十分難對。林莫離幹脆懶得對了,直接問道。
“那你是怎麼對的?”
“其實我是取了一個巧,這個對子以前有人對過,我剛好記得。下聯是艄公搖櫓櫓搖梢。”
林莫離禁不住撫掌而笑道。
“妙,妙,對得甚妙。”
劉菲菲卻沒為林莫離的稱讚洋洋得意,而是繼續說道。
“我是文科係出生,在這一個方麵,我見過許多,這也讓我有點不甘於落後。反正也不記得我們那天對了多少對子,隻知道最後又是作詩,又是對對,直到連聽的人都累了,也沒分出勝負來。我開始不知道他是太子,隻是覺得他文采飛揚,卻是難得的才子。自從那天之後,他就頻繁地‘偶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本來也有點心動的,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意識到,他表麵上是謙謙君子,可是肚子裏,卻裝著一肚子的陰謀詭計。他的城府如此之深,以至於讓我感到害怕,於是,我離開了京城。一是為了尋找回去的方法,二就是為了躲他。”
林莫離握住劉菲菲的手,這一刻,兩人的心,彼此靠近,毫無縫隙。
“那你對太子爺?”
“我承認,我曾經動心過,但那已經過去了。我不屬於這裏,自然也不會在這裏留下任何東西,包括感情。”
劉菲菲站起身,望著林莫離。卻是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我不比你,我在用情之初,就已經抽身而退,而你,卻是深陷情網。我們在這裏一天,就隻會讓這個世界更加混亂。而揮劍斬情絲又是最痛苦的事,該怎麼抉擇,全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