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臥室裏隻剩下她一個人,顧佳音迅速翻出手機,撥打盛千馳的電話,卻隻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撥叫的電話已關機。
她又迅速改撥莫鈞的電話,也是同樣的提示音。
未知的結果,有種種可能和預測,人往往都會往最壞的結果去想,顧佳音也一樣。
越想越覺得顫栗不安。
半分鍾後,她果斷撥打了墨祺硯的手機。
依如每次一樣,她的電話他很快就會接起,聲音還是那麼溫潤,沒有波瀾起伏,“佳音。”
“墨祺硯,”她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雖然聽不出喜怒,但明顯急切又緊張,“是你做的?”
墨祺硯沉默了兩秒,故意忽略她的緊張情緒,“你指什麼?”
“自然是盛千馳的事。”
墨祺硯的聲音雖然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明顯是向下壓抑的調調,“你如此關心他麼?”
每當想到她被盛千馳染指了,而今她就住在盛千馳的別墅裏,他就恨不能用最殘酷的方式,讓盛千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顧佳音努力克製激動的情緒,“他的傷怎麼樣?”
墨祺硯心裏的醋意已經湧到了喉嚨處,顧佳音沒有看到,他的目光此刻凶殘得像是被激起了怒意的野獸,“目前還死不了,但我一定會讓他死。”
“墨祺硯,”顧佳音激動地站了起來,正巧站在一束陽光下,眼睛被刺得瞬間眯起,
“你如此凶狠地對待盛千馳,無非是因為他染指了你想娶的女人,可你為何不問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
那邊有短暫的沉默。
之後,墨祺硯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地響起,“佳音,你在提醒我,是蘇宛筠帶給我的這一切難堪,是嗎?”
顧佳音沒有說話。
墨祺硯停頓了兩秒,繼續說,“佳音,我沒有忘記,盛千馳要死,蘇宛筠也要死,隻不過,我暫時不能動蘇宛筠,你放心,將來我一定會讓她為那次事件付出代價。”
是的,蘇宛筠暫時不能死,她是他鞏固地位的最佳工具。
顧佳音不寒而栗,墨祺硯身上的戻氣有多重,她最清楚,因為在他積鬱戻氣的那兩年,她日夜陪伴著他。
“墨祺硯,放過盛千馳,他沒理由對那次事件負責,是我誤闖了他的房間。”
墨祺硯卻不為所動,“在我這裏沒有理由不理由,他染指了我的女人,就需要用死來付出代價。”
重要的是,他的女人居然如此關心染指了她的人,那盛千馳就更該死。
“墨祺硯,你聽著,我最懷念的是我十六歲那年,初見的那個陽光一樣的白衣王子,此刻的你,讓我恐懼,讓我恨不能遠離從此不再相見,倘若盛千馳死在你的手裏,我會永不會原諒你。”
說著,顧佳音掛了電話,她覺得唯有用這種再決絕不過的方式,才能讓這一重人格的墨祺硯改變主意。
墨祺硯聽著手機聽筒裏傳來的“嘟嘟嘟”的盲音,蒼勁的大手將手機捏得漸漸變了形。
她為了盛千馳如此威脅他。
嗬!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