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頭散發,渾身赤果,未穿一件衣服,身體的每一處都印下了青紫斑駁的吻痕,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雙腿不住地顫抖。
總之,一切都昭示著,她剛剛被男人狠狠地疼愛過。
再看她的臉,雙頰紅鍾,指痕清晰可見,應該是剛剛被秦軼恒打的。
是的,秦軼恒聽到門外的嘈雜聲,便知道秦以姝和秦雪瑤安排好了一切,饜足過後的他,伸手打開了房間的大燈,結果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居然不是顧佳音。
不是顧佳音倒也沒關係,隻不過計劃失敗而已,可這個女人偏偏是盈盈。
最近誰人不知,盈盈是秦正南的女人。
父子兩人共同染指一個女人,先不說這是天大的醜聞,秦正南會怎麼想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從此否定他的繼承人身份,將暮光傳承給秦以姝?
於是他想也沒想,揮手就甩了盈盈幾個耳光,甚至掐住她的脖子恨不能瞬間要她的命。
盈盈不堪辱打,連衣服都不穿,掙紮著跑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嚇得她立刻傻愣在原地。
突來的變故,讓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未著寸縷,看到秦正南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大聲哭訴,“秦總,你救救我,大公子要殺了我!”
沒有人同情這個看起來慘敗不堪的女人,全部在看好戲。
更有好事者笑嘻嘻地調侃,“秦先生,父子共享一個女人,您也算開了麗城上流社會的先河了。”
秦正南百口莫辨,感覺顏麵掃落了一地,恨得幾乎咬碎一腔的牙齒。
很快,秦軼恒也胡亂地穿著衣服,大步跑了出來,急切地辯解,“爸,是這個女人算計我。”
盈盈摟著秦正南的脖子,拚命地搖頭,“不不不,秦總,我沒有算計大公子,是顧……”
她想說是顧佳音算計了她,但還不待她將話說出口,秦正南已經大力甩開了她,看著她摔倒在地,再也沒有往日的憐惜,一腳將她踹翻,“你這個賤人,癡心妄想!”
說著,他招來了保鏢,“把這個賤人給我連夜運回麗城,隨便扔在哪裏,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保鏢立刻上前,將盈盈的嘴巴堵住,拖著走了。
秦正南終是有城府的人,雖然盈盈非常討他的歡心,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犧牲她,以保全秦家已經薄如蟬翼的最後一點顏麵。
“爸,我……”秦軼恒有些膽怯地看著秦正南,他真怕就因為這樣一個女人,而錯失了整個暮光。
秦正南故意沉著臉說,“以後出來玩,要時刻提高警惕,被女人下藥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既而轉身環視眾人,訕訕地笑著,“諸位,戲都看過了,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小秘書,都散了吧。”
雖然他笑著,但臉上卻如被人狠狠甩了幾巴掌那麼火燒火燎的難堪。秦明軒已經讓秦家成了笑柄,秦軼恒更是讓他覺得羞憤難當。
突然有種後繼無人的感覺。
其他人也不好強行圍觀,都帶著諱莫如深的笑意散了,那些笑容更是讓秦正南恨得心尖都在顫。
盛千馳卻低低地笑出了聲音,諷刺味太過濃烈,“秦二小姐真是有意思,你爸後院起火,這種戲碼你們自家人看就好,居然還跑到六樓請我下來,你真是懷了孕就傻得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