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馳有一會沒有說話。
其實這個道理他也勉強可以相信。
一個人經曆了某種極致的情感,就會對某種克製這種情感的人,產生非常強烈的感動。
就如七年前他對顧佳音,就因為她的一句話,他就想念了這麼多年。
說藍躍因為她給過他一顆糖,就這麼多年都記恩,倒也有可能。
可是,憑借男人天生的領地意識,以及他對顧佳音那種強烈的獨占欲,他還是容不下藍躍。
他討厭顧佳音身邊有任何男人的存在,他連佳佳都嫉妒,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男人。
所以,他不會再給藍躍出現在顧佳音身邊的機會。
空間有十分鍾的靜默。
房間裏響起了女人平淡的聲音,“盛千馳,我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他一直將她攬在懷裏,沒有換過姿勢,呼出的氣息都經過她的額前,流淌進她的脖頸裏,“嗯,以前的關係的確是結束了,新的關係不是正在開始麼?”
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反正他糾纏她,總是有化不正當為正當的理由。
顧佳音沒有再說話,隻是幽怨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直接表達了四個字——
狗皮膏藥。
甩不掉,無力再甩,於是沉默以對。
盛千馳突然笑了,聲音自胸腔深處發出,徘徊在喉嚨以下,引得胸腔連著肩膀,都在小幅度地震顫起伏。
他低唇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乖,被麗城最英俊最有錢最有魅力的鑽石單身男神,如此鍥而不舍地追求,你應該感到榮幸。”
他貼著她的耳際,細細地輕吻著,“藍躍不會死的,不過,你也不許再見他。”
顧佳音轉眸看著他,眼底的抗議黑白分明,他憑什麼限製她的交友權?
盛千馳依舊寵溺,大手依舊撫摸著她的長發,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記住我的話,你身上貼著我盛千馳的標簽,不許招惹任何男人,再純潔也不行。”
不待她反抗,他已經又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乖,你今晚累了,洗澡休息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顧佳音也知道,能得到他出手救顧亞琛的承諾,著實不易,她也不可以太過拒絕他,否則惹惱了他,顧亞琛可能就命懸一線。
於是,她沉默著起身,剛要走,卻被男人突然騰空抱起。
“做什麼?”她本能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沒有穿鞋,我抱你進臥室。”
盛千馳直接將她抱進了臥室,放在了床上,然後去取了拖鞋放在她的腳邊。
本以為他就此轉身走了,可他突然傾身下來,扣住她的下巴,吻得纏綿緋惻,顧佳音促不及防,被壓進了被褥裏。
含混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溢出緋色的唇瓣,“盛千馳……你……到底要做什麼?”
“親親就走。”
顧佳音倒也不擔心他會強迫她什麼,在他喝了那麼多合歡酒,身體到達承受極限的時候,都能克製自己不違背她的意願,何況在清醒的時候。
所以,親就親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說是親親就走,可這個吻,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鍾,男人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她的脖頸和鎖骨周圍,遍布著斑駁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