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馳想過了,她執意要見那就見吧,藍躍拚死救她,他若硬不讓她見,她心裏一定會恨他。
雖然這讓他心裏不舒服,甚至滿滿的醋意,但她是他的女人,跑不了,藍躍下輩子都不要妄想。
顧佳音聰慧如雪,明顯聽得出男人語氣裏的鬆動之意,於是她見好就收,“當然想見啊,她為救我受傷,我難道要這麼忘恩負意,連見也不見他?”
“好,如你所願。”盛千馳放下了捏按眉心的手,睜開了睨著身邊已經柔和下來的女人,“現在呢,還有理由跟我鬧嗎?”
顧佳音嘟了嘟嘴,“沒有。”
盛千馳好笑地扯了扯唇角,“那就回去給我做晚飯,侍候好我的胃我才能心情好,我心情好了才會安排你們見麵,嗯?”
不待她回答,他追加了一句,“要是今晚還讓我吃豬肝,你就死定了,嗯?”
顧佳音忍著笑意,“好啊。”
見女人終於不鬧騰惹他生氣了,盛千馳緩緩勾唇,溫軟地笑了,更是傾身過去,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給我按按,頭疼。”
他是真的頭疼,本就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憤怒之下躍上台,又抱了她一路,耗力太多。
腦供血不足。
顧佳音沒有什麼異議,柔嫩的小手摁著他兩側的太陽穴,輕輕地揉著。
坐在駕駛座上的莫鈞,見這一對終於雨過天晴,不禁笑著搖頭,發動了車子。
……
回到博雅城,盛千馳因為頭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顧佳音去了廚房給他做晚飯,莫鈞被打發走了。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客廳的窗子打開著,涼風徐徐而入。
盛千馳倚著沙發,眼神始終鎖著廚房的方向,唇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原來有個女人住進心裏,再住進他的家裏,這滋味是這麼好,連吵架都是甜的。
安靜的房間響起了手機鈴聲,他懶懶地拿起看了一眼,見屏幕上是池曄的名字,他便接了,“喂?”
那嗓音慵懶至極,帶著淡淡的滿足感。
池曄顯然是帶著怒意的,“盛千馳,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別總帶著惜婭去那種地方,跳那種舞,行不行?”
他們能夠成為過命的朋友,是有原因的,單從對女人的獨占欲上來講,誰也不輸誰。
陸惜婭在半島跳勁爆舞蹈的事情,深深激怒了池曄。
但他與盛千馳不同,他沒辦法跳出來將陸惜婭掠走。
陸家末落的時候,他不敢站出來公然幫她,因為怕她決然拒絕,所以就暗中周旋,為她安排了在藍夜獻藝鋼琴的工作。
雖然是取悅於人的,但那是一種帶有藝術氣息的尊貴表演。
誰都知道,陸惜婭是藍夜一枝花,藍夜對她的庇護,有腦子的人都不敢觸犯。
今天,陸惜婭在那樣汙濁的場合,跳那樣嫵媚辣道的舞,狠狠刺動了他心中那根獨占的弦。
盛千馳完全能夠理解池曄的心情,因為他也同樣醋意橫生,但他不準池曄說他的女人不好,所以他嗤之以鼻,“說得好像陸惜婭多無辜似的,當年是誰開的先河?”
池曄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