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經過隔音窗的阻擋,依然衝進室內的緩衝了許多倍的雷聲傳進來時,她微微回神,睜開了眼睛。
盛千馳正捧著她的臉,動情地吻著她的唇。
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低喃,“佳音,我愛你。”
顧佳音安靜得像一株細雨下的百合花,任君采摘。
她微微地眯著眼睛,唇上能夠感受到正被溫柔以待地細細疼愛,眼前是放大到已經模糊的男人的俊顏,鼻腔裏滿是他幹淨清凜得如薄荷香一般的陽剛氣息。
她在他的掌間,柔軟而嫵媚,一層水潤的曖昧自唇間散開,鋪滿了整張俏臉。
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越收越緊,一寸一寸將她壓進他的懷裏。
扣著她臉頰的大手,細細地撫摸著她的肌膚,在臉頰和脖頸之間溫柔地遊走,讓她感覺像過了電一般顫栗酥-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因動情而輕顫的喘息。
她的唇被他細細地反複地描繪,不由自主地,她開始慢慢回應他。
她的回應,激起了他更大的熱情,倏爾將她更緊地壓進懷裏,騰空抱了起來。
公主抱。
她本能地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們回房間。”他說。
似乎一秒都不想浪費時間,他邊走邊吻她,灼熱的唇吻過她的眼角,眉梢,鼻尖,臉頰,耳側,頜下……
……
回到二樓,盛千馳卻沒有回他們原本的臥室,而是將她抱到了另一個房間,吻了又吻才將她放下來。
“去洗澡。”他說,“我為你準備了衣服。”
顧佳音有些茫然,他剛才的熱情,讓她覺得他似要將她吞了,可這一刻,他居然停了下來。
還準備了衣服。
什麼衣服?
她突然想到了那些情-趣店裏懸掛著的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薄薄的布料,一瞬間,她的臉頰連著耳根,都紅得似火。
她輕輕地咬住了下唇。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穿成那樣子給他們看,盛千馳也不例外?
她經曆的情-事太少,根本不能適應,也不想那麼做。
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盛千馳低低地笑了,“在想什麼,臉這麼紅?”
顧佳音忽爾有些氣惱,轉過身去,不看他,“盛千馳,你別玩得太過分。”
他沒有回答,轉身走進了衣帽間。
幾秒鍾後,他又回來了,手裏托著一件衣服,笑意瀲灩得仿佛暖色燈光映照下的迷離水色,“就讓你穿一件新婚的旗袍,也算玩得太過分嗎?”
他聲音裏的調笑意味有些深,顧佳音忽爾更窘得厲害,轉眸看著他手裏托著的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色旗袍,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盛千馳笑著低眸睨著嫵媚嫣然的女人,聲線輕柔得像是羽毛,“雖然你沒有答應做我的盛太太,但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晚,我還是要給你一個簡單的新婚氛圍。”
他將旗袍放在她的手上,“洗完澡換上它。”
他又說,“昨晚叫人趕製的,你將就穿一會,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請國際大師親自為你定做婚紗。”
顧佳音看著這件紅色的旗袍,說是趕製的,但她看得出,這件旗袍做得很用心,精質的麵料,獨特的設計,不失為一件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