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無敵魔神
“多少年了,沒看到有人能破我的劈空掌,小子,你的師傅是誰?願意做我徒弟的話,自斷一隻胳膊就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排山倒海的威壓在老君說完這句話時就向秦宇覆蓋而來,秦宇感覺胸膛憋悶,喉頭腥甜,一股翻騰的鮮血在肚腹之間打轉奔騰跳躍。秦宇禁不住用餘光瞟了瞟被病貓攔住的拐子李,心想:“多少年前他就遇到了如同今天自己的遭遇嗎?而這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他是遭受到了何等痛苦的挫折才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呢,可是自己是即使死也不會那樣做的,而且他的身邊還站著嚴霜華,他不能讓死亡也連累到這個女孩。”
於是他恭敬地回答這個妖怪道:“我的師傅也是我的父親,他是奉天武烈侯府槍棒教練兼一等包衣奴才秦阿三。”
秦宇自認為自己的回答足夠真誠了,武烈侯府的名號是前清軍武行裏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武烈侯府的槍棒教練那更是一個值得在武術界誇耀的名號。可是,秦宇明顯感到自己的話激怒了對方。那是因為“奴才”二字,一個奴才教出來的人居然破解了老君的絕招。老君再次感到了來自這個年輕人的侮辱。
“好多年不出手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你們這些臭小子就是非挨一頓暴打才肯低頭認錯的賤種啊。”
說罷他緩緩地走來,一隻手指著遠處與病貓對持的拐子李對秦宇說:“你猜猜當年他是挨了我幾下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秦宇感到老君每走近一步,他說出的每一個字便如同更用力的鼓錘敲擊著鼓麵一樣敲擊著自己的心髒。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到了極限,竟發出一種生鏽的金屬相互摩擦才能發出的慎人的響動,仿佛要從聲音深處就要把人給肢解了一般。秦宇知道他在用聲音的方式來粉碎自己的內力和戰鬥意誌,而關鍵點便在那聲音發出的頻率上。但他不敢動,因為此時任何多餘的行動便會被這個絕頂高手抓住致命的破綻而一招擊破。
而沉默已久的錢公子便將手中的匕首彈弄起來,那匕首薄薄的鋒刃被他輕輕地拜彎又放鬆,金屬因輕微的崩顫而發出清脆的嗡鳴聲,在老君的每字每句的間斷時便適時地混進來,登時,秦宇感到胸口的緊滯舒緩了許多,一股憋壓了許久的悶氣被徐徐吐了出來。老君的話音便顯得沒那麼難聽了,反而在這種配樂的伴奏下顯得些許的滑稽。
而秦宇不敢分神,老君卻毫不顧忌,他回頭瞪了一眼錢公子。僅僅隻是一瞪,錢公子那滑動匕首的手指一抖便被自己的鋒刃給割破了,鮮血滴答滴答地流淌出來。而金屬的嗡鳴聲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歡快地響起,那是嚴霜華在撥弄自己的金屬發卡,韻律和節奏模仿的與錢公子毫無二致。而發出的聲響卻更加清脆悅耳。
“找死”老君暴喝一聲便打出了三拳,身處最近位置的秦宇挨的是第一拳,秦宇掌指齊出卻隻能噴血飛退。接著是病貓,明明有拐子李擋在麵前,病貓蓄勢已久的雙手刀卻直接麵對老君巨大的鐵拳,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那一拳威勢,黑光手刀也毫不例外,病貓也是一樣的吐血飛退。老君一手提起受傷的拐子李第三次揮拳,不見任何移動的動作便來到了趁自己不在便試圖偷襲潘大帥的三大高手身邊。此時,以三人的敏捷,竟然堪堪越過老君剛剛蹲坐的沙發----速度最快的虯髯老者踏著八卦淩虛步奔在最前,幾乎將雙掌打在潘大帥的頭上了,手持匕首的錢公子居中在看到秦宇、病貓被擊退的那一刻便回身守護後方,而麻臉武師更是出於直覺,他用雙手向上一撈便不可思議地撈住了老君的腿——老君居然被他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