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老頭兒側過身子表示不敢接受對方的敬意,客氣地回到“小老兒,胡富貴。”
這回輪到春哥沒有氣力了,他癱軟在車廂裏簡陋的竹椅上,半天都提不起說話的力氣來,盡管秦宇和病貓努力地用眼神向他示意,他還是靜默了好一段時間。
“胡富貴”聽起來多耳熟,好像在哪裏、在什麼時候聽過,而且經常聽。這是一個多簡單、多無趣、多稀鬆平常的名字啊。
再看看眼前這個相貌氣度都平凡的一塌糊塗的老頭。這樣的老頭就應該配上這樣平常的名字。秦宇不知道這個平日裏站在大街上喊一嗓子就能惹得半條街人回頭的名字,在今後的日子裏,會給他帶來怎樣苦痛的災難。
他隻是奇怪地發覺,那奮力敲打車棚的磅礴暴雨,那經夜未消且越下越大的暴雨,在一瞬間就小了起來,不知是錯覺還是迷幻,那時刻,坐在對麵的老頭兒剛好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胡富貴。”
在秦宇和病貓眼光的逼視下,春哥還是開口了:“前些日子燒了您老人家的遊船,我們……我們…….非常抱歉。”
胡老頭點了點頭接道:“剛才你們砸的那家賭場也是我的生意。”
本來神情恍惚的秦宇和病貓聽了春哥的回答,立刻意識清明起來,記起了春哥曾經提及的一個SH灘極其低調卻極其難惹的角色。
那場與老君拚死激戰之後,病貓與秦宇都成為了意識不清的重傷號,而根據事後春哥的交代,正是春哥跑到船上的廚房尋到火油放了一把大火,才與顏霜華兩人一起趁亂,將秦宇和病貓救出來的。
而現在很明顯地,人家苦主找上門來了。
病貓臉上的氣色似乎恢複了一點:“當時,死了不少人吧?”
“嗯”胡富貴點了點頭。
“你不在現場?”病貓繼續問。秦宇卻伸出手阻止了他。一觸碰到秦羽的手,病貓的臉就笑了,因為他摸到了滾燙的如同常人發燒般的溫度。那是秦宇運功已達一周天的征兆,他已經有再次殺人的氣力了。
但是,秦宇還是裝作那樣無力地癱軟在春哥的懷裏,臉色慘白如同剛進入車廂裏時一般,看不出有任何起色。
秦宇用手指了指外麵的油布簾子,那簾子被人從外麵便打開了。
“他不在,我在。”一個渾身散發著血腥惡臭的肮髒的漢子扛著一隻巨大的帆布袋子鑽了進來。那臭氣,迅猛地在雨後清爽的空氣中蔓延開來,封印了車內本不寬敞的空間。
病貓那剛剛展現一半的笑容便如同三月裏被春雪打了的花骨朵,瞬間冰凍了。
是啊那血腥的現場裏他的確在,因為他叫“拐子李”。一直都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拐子李”
拐子李衝在座諸位咧嘴笑了笑。甕聲甕氣地道:“你希望他也在船上?就也跟著那一船死鬼一起沉江喂了王八?”
新書創作不容易懇求大家幫忙在“朋友圈”內分享。擴大點擊率請花半分鍾注冊個帳號,收藏一下我的作品吧。畢竟大家的支持才是我寫下去的動力。鄭冬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