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略顯冷清,兩旁的路燈發出疏離的昏黃色燈光。沿著街道的不遠處,是虔城的娛樂城。
這裏停著無數豪車,隨處可見穿著暴露的性感女郎,攙扶著醉眼惺忪卻仍舊不忘摸著女郎豐臀的醉漢。
建築千奇百怪,形形色色,卻都是統一的金碧輝煌,燈火通明。
突然,一家名為夜色的夜總會門前出現一陣騷亂。一群黑衣男人架著一位瘦弱的少年向著一旁的小巷子走去,少年的臉側有一塊紅紅的巴掌印,黑框眼鏡歪在了堅挺的鼻梁上,雙目無神。
近處正好有著幾個巡邏的警察,其中一位略顯年輕的警員見著事情不對,想要上前問話。
身後的這名中年警察立即拉住了這名剛來不久的警員,勸誡道:“小李啊,等一等,這個不歸我們管!”
年輕的小李警員有些納悶的問道:“這怎麼不歸我們管呢?”
中年警察見著小李這不機靈的樣子有些不喜,但還是語重心長的道:“他們可是馬家的小弟呀,咱們怎麼管的起啊。而且也不見得咱們就不管了,等到覺著他們打得狠了再上前勸誡,不就又保住了這身衣服,又救著了人嗎?”
小李警官在聽見馬家之後就已經變了臉色,聽完中年警察的話後是忙不迭的感謝,偷偷的將一個信封塞給中年警察,非常的禮貌的道:“是我太莽撞了,以後還望王大哥多多帶著我呀!”
被叫做王大哥的警官不動聲色的收起了信封,微笑的回應道:“嘖,瞧你說的。你都叫我一句王大哥了,怎麼能讓你吃虧呢,以後跟我好好學著點,油水不會少的!”
年輕的李警官也是麵帶著微笑點頭附和道:“是是是!以後還得多麻煩王大哥提點我了。”
王警官一張褶皺的老臉笑的跟菊花一樣燦爛,心裏對這個上道的小年輕很是滿意。
小巷內一群黑衣人圍著當間的少年就是一陣猛踹,一邊踹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還敢跟我們老大衝,叫你衝,叫你牛逼!”
叮咣五四一頓暴揍,這群黑衣人瞧著這個少年都不怎麼動彈了,這才停手作罷。
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黑衣人有些擔心的道:“這小子怎麼不動彈了呢,不會死了吧?”
又一個黑衣人一腳踢向年輕人的腰部,年輕人輕哼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不還活著嗎!走,回去交差去。”
一群黑衣人聊著閑天的就回夜總會交差了,剩著這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抱著頭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黑黑的小巷沒有路燈,靠著夜總會名牌的餘光才將將能夠看清小巷的路口處。
一直過了約莫二十分鍾,少年才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四處摸索,撿起那副黑框眼鏡戴上。
“你可真是命大啊,這樣都沒有碎。”
少年在這樣的境遇下,竟然還有心情調侃起了自己的眼鏡。喘了幾口粗氣,摸著黑,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穿過漆黑的小巷便來到了冷清的河邊街道,徑直穿過馬路走到河邊的一條小棧道上,倚靠著護欄,看著河對岸明亮的商業區發愣。
少年名叫張新,十九歲,現在還是一名大二的學生。家裏原本是有些個錢,雖然不算大富大貴,卻也是小富之家。
父母都在做著家具的生意,家裏也有著不少的廠房。然而就在今天,張新剛剛出校門,就被一夥人強硬的架走了。
被帶到了一個肥碩的中年人麵前,中年人帶著友好的微笑,將噩夢般的信息告訴了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