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節運,是個初三的學生。有個混外麵的朋友,在外麵惹了一些事。拉著我去給人道歉。
“你自己的爛事,自己找紙擦幹淨。少來拉扯我去幹那些事。”
“節運,別人不管我可以。你不中。”
朋友叫玉墨,早早的棄學不上,整日的混日子,家裏早就不對他抱期望、自己也跟扶不起的蝌蚪似得,且過一日是一日。
八爺是道上的兄弟給的稱呼。
可能有些怨恨,是上輩子結下來的。初一哪會,我走背運,一出校門,就給人打劫,有時候還會給人揍。可能狗屎也有好運的時候。
玉墨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在他的照顧下。我平安的上到了初三,雖然每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他了,但皮肉傷沒有在受過。
也就是這樣,對他,我總有些虧欠。
他對我,也有些躺在帳蒲上享福。
八爺給玉墨留話了,星期天在滿城酒吧見。之前,我也聽玉墨說過兩嘴。可能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麵,說話沒怎麼留神,這個八爺有些吃味了。想找人收拾一下玉墨。
被逼無奈,我跟學校請假,跟著玉墨這個混蛋。到酒吧去見人,說真的,我就一貧苦家小孩,攤上獨身子的身份,父母也很任幹。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平安度日是可以的。
到酒吧的時候,我腿有些打觸。雖然經常跟玉墨出來,但他每次都不叫我多留,他的口吻中有些遺憾。
“這兒不是你呆的。”
這是他經常說的一句話,今天的見麵,我想,大概是玉墨想找個熟人壯膽。而我年紀小,樣子惹人喜愛。說不定,就能幫他過了這關。
進門之前,玉墨捂著肚子,滿臉憋屈之色。我在身後這麼一看。得,這位主,又開始拉肚子了。
這是玉墨不知多會起得上的毛病,一到關節上,就鬧肚子。
我當機立斷,把口袋裏的紙都扔給他。然後憋了一口氣,猛地打開門,渾渾噩噩的往裏麵走。心裏慌得厲害,腳也有些發軟,隻希望這些都快點結束。
八爺長得很成熟,是那種在書中浸泡久了的那種。可惜,他的眼睛很大,也很亮。沒有大眼睛,坐在一個矮沙發裏,雙腿比站起來,顯得更長了。
“那個,玉墨肚子不舒服。我是他朋友,先過來。”
我摸著頭發,不安的說明情況。跟這種人見麵,不能不小心,他要是不高興了,給我一個嘴巴子都是輕的。
他抬頭用又黑又亮的眼睛,掃了我一樣,然後低下頭,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我很害怕的走了過去,然後挨著他坐下了。
房間裏的光線有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剛想為玉墨辯解什麼。
他說“玉墨的事情,你想了解?”
我回“他為這事很著急上火。當然要解了。”
他說“什麼代價都可以嗎?”
我會“嗯。”
其實,我腦袋暈乎乎的,完全不懂他的意思。按照電影中的講訴,賠禮道歉都是用酒來表示誠意和歉意的。
當時,我還想,頂多喝到胃出血,這事也就了了。
直到,他拿起桌子上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捉著我的小腿往前拉的時候。我頭皮發麻,四肢僵硬,這才知道,事情沒有我想的那樣簡單。
他抬起胳膊用力一砸。玉墨特高興,我的馬到成功。八爺的大袖一扇,恩仇消退,傷痕升起。
我賴在他租的小屋裏治傷。每天都使喚他,還要求,零花錢最近不上繳。作為我內心的驚嚇費用。
日子很平靜,我很能折騰,主要腿有些輕微骨折,雖沒有打上石膏,但日夜的疼痛。撕咬著我,導致我折磨人的手段日益的增長。
放學時,玉墨來背我回去。
路上,他恨鐵不成鋼的扔狠話給我。
“你就是我的災星,別人都是找樂子。我是找累傷苦。”
“八爺麵前抱怨去,還累的傷了心,眼淚掉苦水。也不知道誰,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有腳不能走,中午,我要吃好的,晚上早些回來。一個人呆在你那破屋裏。還真有些害怕。”
“怎麼沒把你嚇死啊?”
“我要是死了,化成冤魂跟著你。”
“得,你上輩子是條癩皮狗。”
“不是,是玉墨把韓節運交成了一條癩皮狗。”
在一起的日子,爭吵很多,笑料也很多。鬥氣也很多,隔閡也很多。但他對我的好,從未少過。
玉墨是個能幹的人,從家出來後,在外麵找活幹,每天都去上班,自己交房租,有時請朋友吃飯。混日子對他來說,是另一種享受。
那天晚上,他又出去上夜班了。玉墨這人很怪,白天花天酒地,到了晚上就兢兢業業。就一個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