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戀酒一行人從烏關城的秘道裏爬行了半天才出來,出口處是一片樹林。藺紅兒牽過早已準備好的馬,跳上馬,又伸手抓過傾國戀酒。
傾國戀酒坐在藺紅兒身前,不禁渾身躁熱。藺紅兒比他大不了多少,而這也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女孩子靠這麼近。
藺紅兒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傾國戀酒的扭捏。
“公子,坐好了。後麵的人跟上。”一行命令發下,馬已飛馳而出。
不知道小喻和小熙怎麼樣了?明白自己已經脫險的傾國戀酒不禁為兩個手下擔心了起來。
“公子放心,等屬下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一定會去接他們。”藺紅兒似乎察覺到了傾國戀酒的心思,輕聲說道。
“嗯。”傾國戀酒應了一聲,接著喃喃自語道:“所有的招都用完了,現在就看運氣了。”
這一路上,有不少被逃亡的民眾丟棄而下的東西,小到針線包,大到牛、馬……樹林中並不寬敞的行道差不多都被這些東西給填滿了。幸而紅兒的馬技高超,到是有驚無險。
聽著身後傳來的幾聲慘叫,傾國戀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本欲阻擋放羊而為的方法,先將自己人給放倒了。
“每次放羊人來都這樣嗎?”雖然明知答案是肯定的,但傾國戀酒還是忍不住問道。
藺紅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烏關城有公子,一定會戰勝放羊人的。”
“我們到‘火獄’需要多久?”
“照這個速度,應該在晚上便到了。”
傾國戀酒放心了,一想到樓影熙和城川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樓影熙和城川喻現在正被掛在一棵大樹之上,最先醒來的是樓影熙。真是命不該絕,樓影熙看了看身下,擦了擦冷汗。這是一棵有近百尺的大樹。
此刻,日頭已偏西。樓影熙搖醒了城川喻,兩個好不空易才從樹上到了地麵,城川喻是死活也不想走,更是走不動了。
“現在怎麼辦啊,小喻。我們怎麼去找那個沒良心的老大啊?”城川喻找個棵樹靠著坐了下來,一隻手撫摸著小了一圈的肚子問道。
樓影熙將城川喻從樹上背下來,現在躺在地上喘著氣,根本搭不上話。
風,徐徐吹來,樓影熙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這可把一直在低聲安慰肚子的城川喻嚇了一跳:“小熙,你幹嘛?嚇人呢?”
樓影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仔細地聽著風聲,“小喻,我們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城川喻現在可不想再被追殺了,雖然他皮厚肉糙,但是痛上那幾個箭瘡還是很疼的。
“風裏麵有汗味,還有馬糞味。一定是放羊人的人馬。依照這個氣味的濃度來看,他們離我們並沒有多遠。”
城川喻一聽,嚇得跳了起來,依舊說著他平生最多的一句台詞:“怎麼辦?”
“你還能動嗎?我們得躲起來。樹林如此的密集,大道離我們也很遠,所以這可能隻是幾個負責偵察的人。”
現在不管能不能動,城川喻都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可是因為運功過度,又加上傷口,他絲毫也動不了。
樓影熙急得團團轉,他自己還勉強能夠走,“小喻,我跟你說,隻要見到老大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現在想著你要吃的那些東西,努力跟著我。”
“哇!”城川喻兩眼精光直射,翻身就披了起來,“紅燒肘子、青蒸鯉魚.”
此刻的樓影熙完整的見識了一隻吃貨的能力,在他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城川喻抱起飛奔而出。
“往東南方向。”樓影熙大喝一聲,兩人這動靜也將附近偵察的放牧騎兵發現,幾隻箭已射向兩人。
已經完全自我催眠的城川喻除了張大嘴不停地流著口水,隻知道向前跑,然而還抱著樓影熙的他隻有兩條腿,怎能跑過馬。不過一會,騎兵已經出現在了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