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天折下一根樹枝,以枝代劍,閉上眼睛,如同鬆柏一般站立的筆直,此刻的內心卻是無比的平靜。
待到身體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時,聶小天出動了。
右手中的樹枝猛的往前方刺去,接著身子一轉,樹枝順勢一劃,卻是連續劃出了幾十劍。
按照劍法上的教程,接下來便是身子躍起朝下砍去。
但是,聶小天卻是硬生生停止了下來。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聶小天喊道。
峽穀的出口處,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看樣子五旬年紀,麵露威嚴,但見到聶小天之後,卻是麵露遲疑和尷尬。
“你是什麼人?”聶小天冷冷的問道,神經繃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你不要這樣。”老者慌忙說道,“這裏是劍閣,是你的地盤,我沒有要打架的意思。”
“那你想幹什麼?”聶小天說著,但神經依然是緊繃的。
老者隻好無奈的苦笑了幾聲,直到聶小天身上的戰意更大的時候,這才趕緊解釋道:“我隻是看到你想起了一個人。”
聶小天沒有問話,依然戰意濃濃。
老者說道:“他是我的兒子,當年我給他找了門婚事,可謂是門當戶對,可是他卻不願意,最後他和一個野丫頭私奔了。”
老者說著,語氣中透漏著無比的懊悔:“當年的他可是下一任的家族族長。”
“我不是你的兒子。”聶小天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畢竟你們年齡相差很大,想如今,他也有三十五歲了。”老者歎息了一聲說道。
“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情就說完,我還要練劍。”聶小天有些不耐的說道,這名老者的出現已經浪費自己的練劍時間了。
“我……”老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聶小天更加的不耐煩時候,老者終於下定了決心,剛張嘴卻身子一僵,眼睛看著聶小天身後瀑布上麵的一個人,剛才自己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的出現。
那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
老者憑借著無比好的視力將那名女子的模樣看的清清楚楚。
這下子,老者的臉上,表情更加的豐富了,有激動,有震驚,還有崇拜。
聶小天看著老者的表情,看上去倒不是在作假,遲疑了一下,聶小天轉過頭,朝瀑布上麵看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轉過身子,聶小天疑惑的看著老者。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向著聶小天一抱拳,說道:“對不起,剛才打擾了,我隻是觸目生情,讓你見笑了。”
“無妨。”聶小天雖然疑惑,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回應。
老者淡然一笑,離去了。
聶小天看著老者的背影,思索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繼續練劍去了。
劍閣的休息處,老者緩緩的走向自己的屋門,門外,兩名仆人低下頭,齊聲道:“族長大人。”
“恩。”老者漫不經心的走著,走到屋門前,準備推開屋門時候,停了一下。
“你們兩個,難得來一次劍閣,不妨到處走走吧。”老者說道。
“不用了。”兩個仆人拒絕了老者的提議,一個仆人說道,“我們可是要保護族長大人的,不能隨便走開的。”
“你們還覺得這劍閣不安全嗎?再說了,我可不是個軟柿子。”老者眼色一凜,說道,“讓你們去走走,就走走吧,順便叫上家族中的那幾個孩子,就算是保護他們的出行吧,這,是命令!”
老者嚴厲的說道。
兩個仆人隻好離開了。
老者推開了屋門。
屋中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子,女子身穿華麗,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懶散的氣質,那似笑非笑的臉正看著老者。
老者關緊了屋門,身體因激動而輕微的顫抖,轉過身子,雙腿一曲,跪了下去。
“聶家當代族長聶深拜見老祖宗。”聶深將身子深深的伏在地上。
作為聶氏族長,是要知道族中人不知道的秘密,自己的父親身為上代族長,臨終前交給自己一幅畫,畫上是一位女子,在畫的下方,端端正正的寫著五個字。
聶氏創造人。
在家族裏麵,除了族長,沒有人見過這幅畫。
但是在家族中和各個門派中,就連三歲的小孩子們都知道,聶氏創造人,是一位神通廣大的女子,她的實力深不可測,她是不死的存在,因為她是無限大陸的守護者。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這位守護者的樣子。
這也是幾萬年來,聶深這一支聶氏一脈不被滅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