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頓了頓,開始將昨天的經曆娓娓道來。
“昨天大概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白老頭把我帶入了一處神秘的空間。那個地方漆黑漆黑,什麼光線都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感覺很是安全。”
大多數的人害怕未知,害怕黑暗,那必然會有人會覺得黑暗是安全的。在那個地方,整個都是被隱藏起來的。包括他自己。
“隨後,白老頭大手一揮,就在下一刻,我的眼前突然光芒萬丈,金光閃閃。那種恢宏的場景我從來沒見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我的描述怎麼都覺得空洞。”
看陳澤那一臉震撼陶醉的表情,陳默不禁有點羨慕。
很多的東西用語言來傳達都是蒼白無力的。
“現場隻有三種顏色,叛軍的金甲,守城軍的銀甲,還有紅色的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戰爭暫時停歇,這個時候的雙方沒有勝負,皇城內的金甲兵都死絕了,但皇城外源源不斷的金甲兵在補進來。作為主人的銀甲兵都在喘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力竭站死,他們人數遠遠及不上金甲,但是勝在實力超群”。
陳默看著這個講大故事的小人,徹底的陷入了他的故事裏麵。
“戰爭一直在進行,也一直在僵持。皇城的主人沒有一絲慌張,金甲的主人也不慌張。一個有實力,一個有勢力。他們沒什麼好慌張的。在那個階層的他們,會覺得世界是自己的。一切的一切盡在自己的把握之中。就算明知沒有資格,也敢跟天鬥一鬥。”
陳澤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繼續的說道。
“又是一個眨眼,畫麵來到了另一幕。那是一座王府。檀香木雕刻的鳳凰栩栩如生,白玉鋪地,青瓦雕浮。一跟巨大的柱子插在祭台的正中央,祭台站著兩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人跪著另一個人站著。跪著的這個人,因為先天的原因,並沒有辦法修煉。所以這一戰,他慘敗。畫麵隨後來到了書房。他的父親也就是這種王府的主人。告訴了他四個字,實力勢力,實力永遠是排在第一位,但是勢力也絕對不容小覷。這個慘敗的孩子,原本絕望的眼神,這個時候一下亮了起來,他看到了另一條路可以走。”
陳澤輕輕的歎了口氣。貌似講這個故事,他也承擔著很大的壓力。畢竟誰不想做故事中的那個強者?
“這就是昨天白老頭告訴我的,怎麼樣哥,有道理就聽,沒道理就忘哈”。
看著被靜靜思考的陳默,陳澤知道,這個故事對他是有幫助的。
陳澤的悲慘經曆讓他更知道要變強,更何況現在他有變強的資本。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在遇到陳默之前,陳澤就是在勞其筋骨。之後他遇到了白老頭,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陳澤是天生鬼體,正好可傳白老頭衣缽。也就是說,現在的陳澤,要一步一步的走向強大。
“小澤,那你有沒有什麼好建議”?陳默不是那種以為自己多厲害的人,覺得別人說得對,都會去認真的問一問。
其實陳澤也在等這個時候,他在等著陳默問他的想法,因為他確實有想法。
“收編孤兒院,從小培養自己的勢力”。
靜靜的看著陳澤,他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的他其實也沒什麼頭緒,陳默看過很多的書,在提到收編的時候,他想到古時候培養的親衛隊,漸漸的開始結合自己的實際情況,捋出一條相對比較明朗的路線,但是,發展勢力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整體是不清晰的,但是,誰說要有清晰的路線才能上路?這是一個風險無限降低的多元社會,以戰養戰說不定才是更好的策略。
沒過一會想明白,他挑了挑眉毛,“成,幹”。
有的時候做事情就是這樣,憑著一時的衝動。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孩子,就像這個孩子相信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