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寒晟睿,一個毫無實權的皇帝,一個想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登基以來就受製於劉丞相和鄭天雷,他絕對不是個甘心受製於人,做傀儡皇帝的人。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天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既然他不是甘為傀儡的人,那就肯定會奪權。那他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了,這是寒晟睿一石三鳥之計。利用鄭瀅羽激發起後宮的鬥爭,而後宮的鬥爭源頭就是鄭瀅羽和月妃,從而也激起了鄭天雷與丞相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們間的攻守同盟,就被寒晟睿這麼輕而易舉的擊破了,其為一鳥;此時,寒晟睿又借丞相之手除了鄭天雷,使自己重獲兵權,奪回半壁大權,其為二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真正懷孕的是戀妃,寒晟睿必須保護她,其為三鳥也。
鄭天雷有免死金牌,不能光明正大的處死他,隻能暗地裏動手。寒晟睿非要鄭天雷死的原因也隻有一個,那就軍中大部分的將領都是他一手栽培的,隻要他回到軍中振臂一呼,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寒晟睿登基才三年,其培植的勢力怎麼樣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鎮壓住鄭天雷的呀,這裏麵到底又出了什麼問題了?
而現在鄭天雷已經摔下懸崖,雖說是對外宣布是生死未卜,不過,我相信寒晟睿絕對不會給自己留有後患的,他絕對將鄭天雷給解決了的。那也就是說,我現在的處境也是險過剃頭的,隻要我有什麼風吹草動,小命就凍過水了。
寒晟睿,淩嵐露出了穿越後的第一個笑容,我終於遇到對手了。
“小姐,小姐,有人往我們這邊來了,怎麼辦,怎麼辦?”青兒神色慌亂的衝進來打斷淩嵐的思緒。
淩嵐眉頭一緊,“我先躺回床去,你來我床邊裝得傷心點,不管別人怎麼問都要死咬定我沒醒來跡象,明白了嗎?”
“嗯。”
兩人剛擺好姿勢,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皇上駕到。”
寒晟睿?淩嵐身體一僵,怎麼他來了?難道我估計錯誤了?他已經等不及來斬草除掉我這最後的根了?按理說,我對他不存在任何威脅了,他到底意欲何為?對於這未知的變數,讓淩嵐終於體會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了,脊背上泛起一陣陣寒意。
“奴婢,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青兒的聲音在外廳響起。
“嗯,她怎麼樣了?”低沉威嚴,磁性十足的聲音慵懶的說道。
這就是寒晟睿的聲音?
“回陛下,娘娘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至今仍沒醒來的跡象。”
淩嵐隻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往她的方向來了,隱約間可以聽出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如猛獸般向她襲來。淩嵐不能睜眼看,隻能將所以的感覺神經集中在聽覺上,隻聽到寒晟睿又喚了一聲,“尹愛卿。”
這姓尹的又是誰?
沒多會,淩嵐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脈門被人緊扣。過了許久,都沒在聽到那姓尹的和寒晟睿說話,正疑惑中,就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痛。
他們想幹什麼?淩嵐的恐慌襲上心頭,身體的神經就要反射性給於傷害她的人痛擊。不行,我不能動。淩嵐強壓下心中的衝動,他們是在試探我,我要忍耐。
喉嚨裏的鐵腥味一湧而出,慢慢的從嘴角溢出。
“可以了。”寒晟睿的聲音一出,淩嵐就感覺到加諸在手腕上的力道立馬消失了。
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陛下,一切都在意料中。”語氣是那樣的冰冷無情。
“還能弄得醒她嗎?”寒晟睿語氣中的厭惡之意甚為明顯。
“可以,不過,很麻煩。”姓尹的那冷若冰霜的聲音回到,“可,臣認為當務之急是……。”
“朕知道。”寒晟睿打斷了姓尹的話,“走吧。”
聽著漸遠的腳步聲,淩嵐此時才感覺到全身在發顫,身後的衣服已經微濕了。
寒晟睿,不愧是一代帝王,一方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