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厚道聽著了,又眯了一會兒眼,敲門聲越發的大,一個女聲隔著門喊道:“溫厚道,知道你小子在家,別假裝聽不見不開門,告訴你小子,你要是不開門,老娘我就不走了,看咱倆誰能耗過誰?”
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溫厚道在心中叨咕一句,不情願的起床,打開了房門。
門開,一三十多歲的女子走了進來,身材稍胖,圓臉,眉眼卻是很漂亮,全身上下的肌膚都透著一股彈性,摸一摸一定手感很好。她右手拎著買菜的塑料筐,瞪著眼睛,氣哼哼的進了屋,一屁股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從菜筐內掏出一計算機,啪啪一按,道:“溫厚道,老娘給你算了一下,兩個月加上房租、水電、煤氣一共兩千零二十元,零頭我給你抺去,今天就得給我,別找什麼托辭,要是有錢就給,沒錢就滾蛋,老娘還指著這點房租吃飯呢。”
世界變了,房主沒變,還是那個德性。
別看美婦長相不錯,一張嘴還是那麼毒舌,說話一點不客氣。
小區附近的街坊鄰居都知道她嘴毒舌,沒人敢惹她,要不然她非得找上對方,什麼時候罵的對方一點脾氣沒有,再三的陪禮道歉才算完。
說完這番話,美婦的一雙眼睛彎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溫厚道,接下來的戲碼她和溫厚道重複了多次,如沒什麼意外,眼前的這小子又得向以前一樣求她,最後她很是大度的饒過溫厚道,再給溫厚道寬限幾天。
隻是結果出乎美婦的意料,溫厚道很是痛快的拉開屋內的抽屜,然後摸出一撂錢,數出二千一百元錢,遞給美婦,很是豪氣的道:“張姐,這是二千一百元,不用找了,這段時間你沒少照顧我,表示感謝。”
“怎麼,你小子找到工作了?”
張姐喜茲茲的數著錢,眉眼笑開,問道。
“沒,意外收獲。”溫厚道答道。
“意外收獲?”
張姐數錢的動作一停,看著溫厚道,幾彎成一線的雙眼忽的瞪圓:“溫厚道,我可告訴你小子,千萬別幹什麼違法的勾當,要是真錢緊,我可以容你一段時間。這人啊,一但走了彎路,就再也回不來了,就拿我家那口子說……得,提他幹嗎,憋心。”
“張姐,你放心,在這住了兩個月,我溫厚道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張姐,要是沒什麼事,你先忙,我今兒上午十點還有一麵試,是去京城電視台,我得趁現在有時間趕緊把頭發理一理。”
“沒幹壞事就好。”
張姐數好錢,把錢向身上一揣,又順手從筐中拿出一袋包子:“這是我早起吃剩的,天熱,放在家中怕壞了,就給你小子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邊向門口走,張姐邊又說道:“我說你小子吧,非得尖著腦袋進那電視台幹什麼?京城這麼大找個工作還是很容易的。再說就你那長相,不磕磣,也不好看,當主持人完全沒戲。再說你那身高,不高不矮的,一點優勢沒有,當演員也沒戲。所以啊,別癡心妄想了,聽姐勸……”
溫厚道一怔:這毒舌婦,果然名不虛傳,嘴上卻道:“張姐,我知道了,謝謝啊。”
“謝什麼?是不是謝謝我的教導?看你小子那臉上表情就是應付,什麼時候你腦袋撞牆,撞的咣咣的,就知道姐說這話的真諦了。”
啪!
張姐終於走了,狠狠的一摔門。
對張姐的教訓,溫厚道不已為意,心中到是挺熱乎。
張姐舌頭毒是毒了點,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哪次話雖說的狠,但終沒付諸行動,把溫厚道趕出去。
再看向放在桌上的包子,還冒著熱氣,一定是張姐想到溫厚道沒吃早飯,特意買的。說什麼她吃剩下的,那完全不可能。